六年时光,只是心灵颤动的刹那一瞬
时隔六年,终于等到周杰伦第十五张个人专辑《最伟大的作品》。歌迷从第一首新歌《等你下课》就开始期待,盼至今日,终于再次得到一张制作精良、用情用心的完美作品。专辑无论在歌曲制作、演唱表现、外在视觉、主题诠释方面都令人满意满足,一如周杰伦曾经打动我们的每一张精彩唱片。《最伟大的作品》是经历时光沉淀,发自其内心的细腻光辉。他的音乐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生活与发想;而当他唱出来,就也属于了我们,属于我们共同的时间与生命。这张专辑是周杰伦想要表达的、关于艺术作品与艺术家之间的羁绊讨论,是要通过音乐,积极展示的情愫本心。
同名新曲《最伟大的作品》领跑先行,在最短时间内就引发了惊人的激烈讨论。在这个追求“燃”、“炸”之风的乐坛当下,这首歌显得如此沉稳、冷静、深邃、雅致,还有那几乎毫无遮掩、直捣心门的缓慢忧伤,一如他坐在钢琴前滋润我们干涸心灵的每个旧日。歌曲的MV更充满庞大的电影式架构,带听众去感受勒内•马格里特、萨尔瓦多•达利、常玉,以及亨利•马蒂斯、文森特•梵高、爱德华•蒙克等伟大艺术家的璀璨辉光。只是,这首歌充满周杰伦对艺术家们的知音性领悟,歌词不是他们作品介绍的无效堆砌,而是从每一位的经历和故事出发,讲述他们内心孤独与伟大成就之间的深刻维系。和黄俊郎、谢迪久磨歌词,以艺术地标巴黎为主线背景,又用融合“现代与过去、经典与时尚”的莎玛丽丹百货为展示舞台,为的就是创造这场融汇人文艺术与精神思索的先锋演出。
周杰伦当然做到了,他必然可以做到。相信很多人都被那句“这世上的热闹/出自孤单”戳心感染,但直指孤独的关键句又何止于此——“不是烟斗的烟斗”、“常玉要的花朵”、“星空下的夜晚”、“孟克桥上呐喊”都是积累情绪的深沉意象,充满逾越听觉的强烈画面感。而在MV中藉自己的作品《琴房》遁入时空穿越、用独立的钢琴演奏段落闪回,制造音乐的结构起伏,又都充满着周杰伦式的震撼精彩。《最伟大的作品》因而具备故事性、音乐性,以及无法掩盖的个性艺术光芒,十分典型,又极具突破与创造。
而《最伟大的作品》歌词中“世代的狂/音乐的王/万物臣服在我乐章/路还在闯/我还在创/指尖的旋律在渴望”之宣言,也在周杰伦新专辑中迅速得到了现实佐证——《最伟大的作品》专辑另外五首新歌,不但从不同角度准确展示了周杰伦一如既往的独特创造力,还表达了他对作品情感那持之以恒的追求和渴望。
第二主打《还在流浪》带来一种极致的听觉舒适感——它洋溢着阵阵二十一世纪初流行音乐风格的经典气息,质朴、极简、直白、醇厚,有一种积极追求技术,却还力图以情感为重的编曲思维;它拥有“少即是多”之结构特质,层次清晰、线条流畅、节奏明快、走向明朗,主歌平和沉稳,副歌投入,段落不长,感染力强。恰到好处的和音与主vocal紧密协同,情感呈现真实完整,就连间奏都仿佛拥有动人的思绪留白。整首歌就像入口清淡却烹饪讲究、食材过硬的好菜,开胃留香,念念不忘。
歌曲的MV情境与音乐色彩高度一致,充满复古时代的浓烈色调。氛围以动衬静,一个安静成熟、谱写作品的周杰伦与一个嘻哈潮流装扮的周杰伦双线贯穿,冲突对比之中,构建出了“心之流浪”的故事发想。影片中周杰伦喝咖啡的安宁姿态十分动人,充满暖心感染的现实温度。而最后他也拿起行李出发,仿佛在讲述着夜与昼、梦与现实的链接羁绊。
《红颜如霜》再次将中国风与R&B融合,听似熟悉的经典配方,却因周杰伦富有创新意识的古风唱法释放出全新的精神感染。讲究的咬字和发音,仿若拥有诗词平仄起伏一般的演唱情绪,轻重缓急深意别具,伴随蓝调韵律翩然而至。古风器乐令人心醉神迷,浓烈的当代中国风之美,直到配乐的最后一秒还在不断抒发进行。
《错过的烟火》藉由激昂厚重的流行摇滚表达情感,歌词部分写得很细很满,故事画面感与编曲中电音音轨创造的公路式氛围也十分契合。辽阔的世界、空旷的沙漠、漂泊的自由、错过的烟火,一个接一个充满黄金时代小说色彩的遥远意向,让作品中关于“爱的遗憾”之抒写不再悲恸,只留下主人公成熟放手的痛快洒脱。这首歌拥有动人、快熟的编曲形态,又拥有走心、慢热的主题内在,周杰伦的摇滚演唱也让人非常怀念,讲求创新,又内外兼修面面俱到。
《粉色海洋》让人更进一步放松情绪,是经典的杰伦式戏剧作品,充满五彩斑斓的音符色彩与无边无际的童真快乐。班卓琴在音乐靠后的位置弹奏,是这首歌异域风情的标志统领,且一直占据一个十分立体的听觉空间,是聆听过程中的新鲜亮色。最后一首新歌《倒影》突然让我想起当年周杰伦为温岚创作的《北斗星》——在那一片情绪浓烈、沉重共鸣的R&B鼓点之上,抬头就是一片浩瀚无垠、让人心灵震撼的美丽夜空。不过,《倒影》是在仰望遥远的天空之城,是“就像居无定所的云还在旅行”之忧伤的夕阳哀伤。“午后庄园葡萄藤散发果香/地窖的橡木桶酝酿起过往”充满早年歌词的怀恋味道,意象层次复杂,隐喻晦涩而又十分高级。在演唱方面,“我想再也没有谁/再也没有谁/能了解”是显而易见的高能金句,周杰伦将主歌积蓄的情绪汇聚此处,再以急迫而不失大雅的方式表达出来、演唱出来,记忆点一次烙印成型。这样的闪光,也正是我们听周杰伦歌曲时极为看重的特徵。
虽然《等你下课》、《说好不哭》、《Mojito》等另外五首歌不是新作,但此次在《最伟大的作品》中进行的统一收录,想来也颇具价值和意义。一方面,它体现了周杰伦对自己作品的珍惜,亦是对每一次灵感、情感表达的珍惜和尊重;另一方面,这几首歌也在不同时间点标注着这张专辑的产生过程,是一个贯通六年时间的骨架、刻度。《最伟大的作品》因此具有作为专辑的完整性、主题性,而不是单曲的简单拼贴。专辑在TME腾讯音乐娱乐集团旗下的三大平台——QQ音乐、酷狗音乐、酷我音乐同步上线,短短时间,就成为TME音乐数字专辑预约历史人次TOP1的歌手,无数歌迷在此共同聆听、抒发情感、发表评论,共同的音乐回忆在TME三平台保管着,也展现了我们在这一时代对“专辑”概念依然执着的态度,那并非只是情怀玩味,而是一种认真、用心的对待。
周杰伦的作品,就像是他想说的话——永远没有“应该”如何,没有“必须”如何,只有当他想说的时候才会全情倾诉。没有几年应该发一张专辑、没有新歌应该突破怎样的风格;没有必须给谁什么交代、没有必须履行任何无谓的承诺。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他就会认真告诉你,唱给你,教你用心聆听。
正因为周杰伦是这样,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入骨、入心地打动我们。这样想来,六年时间几乎不算什么。六年沉淀只为一次心灵震撼,那也是十分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