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最爱梁咏琪》发行22周年。
经过四张国语专辑的洗礼,Gigi在2000年适时推出国语精选集。在盗版猖獗、非法下载兴起的年代里,这张精选集依然缔造了销售佳绩。
在音乐市场仍算繁荣的千禧年,当红歌手制作一张仅有3首新歌的精选集,也可以相当用心。这张精选不仅为3首新歌拍摄了MV,还为《我只在乎你》《简单生活》《爱能不能戒》等旧作补拍了MV。
这张专辑在台湾一连改版两次:首版长盒版送5首歌MV,第二版附写真册,第三版换封面加送英文单曲《My Way》……每版都各有亮点,令版本控收藏时更有动力。
回想那个生机勃勃的年代,这张精选令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呢?
对我来说,一定是《爱的代价》这首翻唱歌曲。这首歌1992年由张艾嘉原唱。30年过去,它已成为永远的经典。
音乐人一句句拆解它的歌词,传播学者以它为例剖析流行文化,连作家贾平凹写《秦腔》时笔下的人物也在唱它……
张艾嘉将《爱的代价》理解为一首向老朋友诉说的歌曲,在演唱时加入了念唱的感觉,让整首歌听来有种平直感。
来自40岁成熟女人的平易质朴演绎,在彼时尚且年少的80后歌迷听来,未必能产生强烈共鸣。毕竟每个还在成长中的年轻人,都会坦承自己不曾历尽沧桑,远未尘埃落定。
2000年,Gigi在演唱这首歌时,用了最私人的角度,放入最真挚的感情。当感情生活成为被非议的焦点,她没有讲太多话,而是凭歌寄意。

过往四张唱片里的歌曲,多多少少有唱片公司定制的意味,《爱的代价》则第一次如此直接剖白歌手的内心世界。
相较于原版,重新编曲的《爱的代价》更有层次感和力量感。本来演唱就自然真挚的Gigi,遇到一首云淡风轻的歌,人歌合一,更能让感情融入声音,随着层层叠叠的旋律流转。
用英语时态来打个比方。张艾嘉的《爱的代价》更像是“过去完成时”,千帆过尽,已成定局;Gigi的《爱的代价》则是“现在完成进行时”,过去的挫折带来了今天的成长,这种挫折及其带来的力量一直持续到现在,有可能仍然会继续下去。
《爱的代价》绝美的MV又进一步放大了歌曲的力量。在广阔无垠、人迹罕至的西澳沙漠,歌者留下一串串脚印,寓意成长的脚步,传达了歌曲中“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的意境。

从直升机俯拍的画面,让这首作品拥有了唯美之外的视觉张力。
对于当初并未走出感情旋涡的Gigi来说,《爱的代价》唱得恰逢其时。这时,她的感情波折不再只是花边新闻,而是她艺术生命中的一个转折。也正是这次挫败,为这首歌的演绎额外赋予了生命力。
正如一本心理学著作这样写道:“深爱的代价就是会更深刻地感受到悲伤和痛苦——但这也是一种恩赐,是鲜活的生命才能拥有的恩赐。”
光阴荏苒,《爱的代价》在听者人生不同阶段发挥着一种神奇作用。少年不识愁滋味,它帮你“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它替你“却道天凉好个秋”。
22年后再听,我们把所有“欲说还休”的感情都放进这首歌里。
深爱有时,炽热有时,伤心流泪有时,黯然心碎有时……《爱的代价》是Gigi的音乐良药,她的恰逢其时,成就了这首歌,治愈了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