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是风景，看湿我的眼睛
2008年的今天，回顾05年的这段文字，竟是有了些宿命的感怀。05年的那次，她没有说这是最后一场，她没有说从此洗尽铅华，只是静静的一个转身，繁华似锦，便归隐平淡，留下一段海市蜃楼般的光影。
蔡康永说过，如果你喜欢了一位偶像，请你一定要去看一场他的演唱会，亲自去，要亲眼看看他，好好看看他。你无法预测那发光发热的时间究竟还有多少，你猜不到下一秒他会消失到哪里去。
所以，格外庆幸一些事，庆幸三年前不顾重重阻挠去赴她最后一场演唱会，庆幸拥挤过去亲眼看了数米之外的身影，庆幸胸口抽紧的热潮和眼里沸腾的眼泪。
从未真正放手，所以以为约期会漫长。
是你，还是风景，看湿我的眼睛
文/July
【2005年。一月八日。菲。
不夜城。广州。
夜行列车。颠簸风尘。
瞒过全世界来看你。】
不知是哪天，在杂志上看到王菲的写真，突然一下子热血沸腾，给BEN打电话说，菲姐下场演唱会，我们砸锅卖铁也要去看。
预感灵验，不久BEN告诉我，菲比寻常的最后一场要在广州举行。我们一拍即合。当时唯一的想法是，一个人一生中总有非做不可的事情，需要不顾一切的疯狂，一旦错过，也许就是一辈子的后悔。
千里迢迢到广州亲眼去见王菲，成为 2005年最振奋的事情，一月八号的广州演唱会，天河体育场的演出，BEN把它称之为我们的朝圣。 历经诸多波折才买到演唱会的票。拿到开往广州的火车票，捏在手里，不知怎么就感慨万千了。还有短短数天，就可以见到自己喜欢了那么久迷恋得那么深的女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天涯海角，心血来潮。不晚不早，千里迢迢。如此的接近，看她的眉目幻美，听她的低吟浅唱，如果是一场华丽的梦，宁愿就这样长醉不醒。
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眼，一生也许只得这一次。
盛世繁华，分明是惊鸿一瞥。
对于这场相见，焦急而又心怀怯意的期待，让人无所适从。不知怎样才能珍惜，怎样才显得郑重。去广州的旅途异常劳顿，心里却是欢喜的。在这个不符合梦想的世界去实践梦想，凭着青春尚存的激情与热烈，有些人也许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任何事，只要甘愿，纵使艰辛，亦能甘之如饴。
【天空着了火，而我为你着了魔。】
1月8号早上6点半到达广州。坐着公交车在城市里游走。广州的气候实在怪异，我们从冬天走来，在广州就像度过了一日夏天。
坐公车贯穿整座城市，中途路过花园酒店，据说是王菲在广州下榻的地方。门口早有歌迷在等待。等待，让漫长的时间变得甜蜜且易于忍受。
演唱会8点开始，我们一行人六点多就到了天河。第一眼就看到了经纪人宽姐。那时觉得离王菲莫名近了一步。体育场门口有两个门点专门出售纪念品，T—SHIRT，海报，手机绳，毛巾……还有从台湾带过来的纪念品，虽然价格不菲，但是每个人的手袋里还是装满了东西。
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一路跟着王菲走的，从内地到港台，从国内到国外。每一场的演出都付诸无可言喻的饱满的热情。那种陌生中彼此融于一片大同的认同感，让人坦然。
天河体育场很开阔，舞台是T型的。我们在内场。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慢慢地填满座位上的空缺。惺惺相惜的感觉在心里一点一点变得温热。
王菲出场前夕，蓝色灯光不断在白色的幕布上飞速撞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视舞台，心脏在这个时刻因为焦急都快折起皱痕。幕布拉下，王菲站在高高的升降台上，一边唱《天空》一边徐徐降落。看见王菲的刹那，我几乎整个人都震慑住，连叫喊都忘记了。
王菲当晚发挥得出奇的好。只有真正听过的人才知道，演唱的现场效果绝对不亚于唱片，堪称完美。你只能沉浸在这样的极至里不可动弹，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虚空和废弃。尖叫声覆没了一切。那夜的广州突然有了凉意，王菲的演出服很单薄，她一定很冷，所以总是用手摩擦双臂，或者不停不停地甩手,或者在台上像只娇憨的鹿一样蹦蹦跳跳。印象最深的是，她从T型台延伸的那部分跑上舞台的时候，如同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跳跃着奔跑，那样子的动作真的透露了非常可爱的率性，看得人既心疼又惊艳。
唱完第二首《阳宝》。王菲开始说话，她用粤语笑着说，你们冻不冻。我好冻啊。希望今晚你们都能尽兴。然后继续唱歌。整场演唱会她只说了两次话，这是第一次。
舞台的灯光照得四周斑斓幻美。王菲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天使在中央低吟浅唱。依然是她喜欢的表情。闭起眼睛，手在空中随性地舞动，动情之处挥动裙摆，配合自由的舞步。
她的周身仿佛存在一个密封的气场，即便人山人海都只为她汇聚，也无动于衷。外界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范围之中。也正因为这种超然物外，使她凌然冷艳的容颜，在很多年以后再看，就会像冰封起来那样不染俗尘。
我离舞台不算远，所以基本上可以看清王菲。可就算接近到眉目依稀可见，还是固执地体验到巨大的不真实。她就在面前，所有视线的触感都是实在的，唯一的感觉竟是眼前这个身影无论如何都惊若天人。只可退一步远观，就是这样让人无可触及而陷溺着的美。
她边舞边唱，裙裾妩媚地摆动，歌唱到疯癫，我愿弃世登仙。
不需要繁杂的舞群，不需要热情的互动，不需要语言的累赘，她就是这场声色盛宴的女皇。这种高贵，自信和天分，难有人望其项背。
每当王菲走上T型台，观众席就开始狂热躁动，很多人争先恐后地涌到前面一睹芳容。其他人就干脆站在椅子上，跟着她唱，奋力地挥动手臂。被这么多人这么执着的喜欢，你无法想象远处这个女子的魔力。卸下浓妆，她什么都不是。甚至可以甘心为一个男子在北京最普通的四合院里深居简出。可是一旦站上舞台，她就会让人如痴如醉的着迷，忘乎所以的着魔。
时间在情感激烈的时候总是不够用，王菲又一次开始说话，她说谢谢你们今晚到这里来听演唱会，她说这一晚一定会让她很难忘。话到此处，她突然有些哽咽，眼眶红了。全场都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声浪此起彼伏。
最后一首《人间》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拼命挤到离菲最近的地方，大合唱感人至深。然后王菲走向舞台的两侧，她不停地招手跟观众打招呼，接着深深地鞠躬，她保持鞠躬的姿势很长时间，我离她大概十米的距离，站在板凳上一边竭力叫喊一边用力地挥舞手臂，除了这个滥俗而无知的动作，完全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在我的小世界里高高在上，此刻她在如此坦诚地低头致谢，猛然我的鼻子发酸，就在那个瞬间，我知道并确认，对王菲的喜爱必将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了。
广州那一夜的天空，广州那一夜的歌声，广州那一夜的灯火，广州那一夜的王菲，花好月圆，良辰美景。
【那天我做了个梦，我以为我会醒来，谁知道，原来有些梦是永远不会醒的。我爱上过你，当作是艰苦中的休憩。】
因为是菲比寻常的最后一场，唱完以后，舞台上放起华美绚烂的烟火，我们因为要赶火车，实在无法久留，于是一边频频回头一边钻出人潮，就在拼命向场外奔跑的时候，烟火在我们背后的天空一朵一朵奢华地绽放,那个场景如同精致的电影镜头，被渲染和慢放，伤感就缓缓溢出来。明明心怀强烈的不舍还是要背离美景远去，无论多么陶醉的梦游总有被唤醒的一刻，于是神往的奇景在脑海里幻化成了绝美的蜃景。在气息急促的奔跑中，眼泪夺眶而出。
归程的夜行火车上，我清醒了又昏睡，昏睡了又清醒。直到回到熟悉的城市，才似乎恍然大悟，刚刚过去的一天两夜，就像一段很长很长的梦，在至今都不确定的虚幻里散发刺眼的光芒，而我就像梦游一样，完成了自己的夙愿。
9号早上10点半，从火车上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见过王菲了。这个我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子，我们在短暂的艳光交汇之后终于各自回归。
后来我越来越分不清这三十九个小时的旅程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梦，来去匆促令我措手不及而又无力挽留。就像我在看着王菲唱歌的时候，一遍一遍在心里虔诚地默念，一定要全力地记得这个时分，恨不得把每一秒都刻录在自己的视网膜上。但这些都是徒劳的，于是一边沉醉一边怅惘地在心里说再见。
之后几天回忆都是一片喧嚣的混沌。珍贵的记忆都是经不起反复重温和揣摩的。越回顾越模糊，越想记住越是恍惚。完美在不断的回溯中只会渐渐失真。有些片段稀罕到不容回想。它需要以一种充满疏离和敬畏的完整才得以保存。
所以，我只能这样记住，2005年1月8日，层层阻挠也悍然不顾，长途奔波也毫无悔意，我不远千里去看了我生命里重要的人。圆了我生命中最迫切最奢侈的梦。这必将终生难忘。
是你，还是风景，看湿了我的眼睛。
蔡康永说过，如果你喜欢了一位偶像，请你一定要去看一场他的演唱会，亲自去，要亲眼看看他，好好看看他。你无法预测那发光发热的时间究竟还有多少，你猜不到下一秒他会消失到哪里去。
所以，格外庆幸一些事，庆幸三年前不顾重重阻挠去赴她最后一场演唱会，庆幸拥挤过去亲眼看了数米之外的身影，庆幸胸口抽紧的热潮和眼里沸腾的眼泪。
从未真正放手，所以以为约期会漫长。
是你，还是风景，看湿我的眼睛
文/July
【2005年。一月八日。菲。
不夜城。广州。
夜行列车。颠簸风尘。
瞒过全世界来看你。】
不知是哪天，在杂志上看到王菲的写真，突然一下子热血沸腾，给BEN打电话说，菲姐下场演唱会，我们砸锅卖铁也要去看。
预感灵验，不久BEN告诉我，菲比寻常的最后一场要在广州举行。我们一拍即合。当时唯一的想法是，一个人一生中总有非做不可的事情，需要不顾一切的疯狂，一旦错过，也许就是一辈子的后悔。
千里迢迢到广州亲眼去见王菲，成为 2005年最振奋的事情，一月八号的广州演唱会，天河体育场的演出，BEN把它称之为我们的朝圣。 历经诸多波折才买到演唱会的票。拿到开往广州的火车票，捏在手里，不知怎么就感慨万千了。还有短短数天，就可以见到自己喜欢了那么久迷恋得那么深的女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天涯海角，心血来潮。不晚不早，千里迢迢。如此的接近，看她的眉目幻美，听她的低吟浅唱，如果是一场华丽的梦，宁愿就这样长醉不醒。
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眼，一生也许只得这一次。
盛世繁华，分明是惊鸿一瞥。
对于这场相见，焦急而又心怀怯意的期待，让人无所适从。不知怎样才能珍惜，怎样才显得郑重。去广州的旅途异常劳顿，心里却是欢喜的。在这个不符合梦想的世界去实践梦想，凭着青春尚存的激情与热烈，有些人也许一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任何事，只要甘愿，纵使艰辛，亦能甘之如饴。
【天空着了火，而我为你着了魔。】
1月8号早上6点半到达广州。坐着公交车在城市里游走。广州的气候实在怪异，我们从冬天走来，在广州就像度过了一日夏天。
坐公车贯穿整座城市，中途路过花园酒店，据说是王菲在广州下榻的地方。门口早有歌迷在等待。等待，让漫长的时间变得甜蜜且易于忍受。
演唱会8点开始，我们一行人六点多就到了天河。第一眼就看到了经纪人宽姐。那时觉得离王菲莫名近了一步。体育场门口有两个门点专门出售纪念品，T—SHIRT，海报，手机绳，毛巾……还有从台湾带过来的纪念品，虽然价格不菲，但是每个人的手袋里还是装满了东西。
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一路跟着王菲走的，从内地到港台，从国内到国外。每一场的演出都付诸无可言喻的饱满的热情。那种陌生中彼此融于一片大同的认同感，让人坦然。
天河体育场很开阔，舞台是T型的。我们在内场。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慢慢地填满座位上的空缺。惺惺相惜的感觉在心里一点一点变得温热。
王菲出场前夕，蓝色灯光不断在白色的幕布上飞速撞击，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视舞台，心脏在这个时刻因为焦急都快折起皱痕。幕布拉下，王菲站在高高的升降台上，一边唱《天空》一边徐徐降落。看见王菲的刹那，我几乎整个人都震慑住，连叫喊都忘记了。
王菲当晚发挥得出奇的好。只有真正听过的人才知道，演唱的现场效果绝对不亚于唱片，堪称完美。你只能沉浸在这样的极至里不可动弹，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虚空和废弃。尖叫声覆没了一切。那夜的广州突然有了凉意，王菲的演出服很单薄，她一定很冷，所以总是用手摩擦双臂，或者不停不停地甩手,或者在台上像只娇憨的鹿一样蹦蹦跳跳。印象最深的是，她从T型台延伸的那部分跑上舞台的时候，如同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跳跃着奔跑，那样子的动作真的透露了非常可爱的率性，看得人既心疼又惊艳。
唱完第二首《阳宝》。王菲开始说话，她用粤语笑着说，你们冻不冻。我好冻啊。希望今晚你们都能尽兴。然后继续唱歌。整场演唱会她只说了两次话，这是第一次。
舞台的灯光照得四周斑斓幻美。王菲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天使在中央低吟浅唱。依然是她喜欢的表情。闭起眼睛，手在空中随性地舞动，动情之处挥动裙摆，配合自由的舞步。
她的周身仿佛存在一个密封的气场，即便人山人海都只为她汇聚，也无动于衷。外界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范围之中。也正因为这种超然物外，使她凌然冷艳的容颜，在很多年以后再看，就会像冰封起来那样不染俗尘。
我离舞台不算远，所以基本上可以看清王菲。可就算接近到眉目依稀可见，还是固执地体验到巨大的不真实。她就在面前，所有视线的触感都是实在的，唯一的感觉竟是眼前这个身影无论如何都惊若天人。只可退一步远观，就是这样让人无可触及而陷溺着的美。
她边舞边唱，裙裾妩媚地摆动，歌唱到疯癫，我愿弃世登仙。
不需要繁杂的舞群，不需要热情的互动，不需要语言的累赘，她就是这场声色盛宴的女皇。这种高贵，自信和天分，难有人望其项背。
每当王菲走上T型台，观众席就开始狂热躁动，很多人争先恐后地涌到前面一睹芳容。其他人就干脆站在椅子上，跟着她唱，奋力地挥动手臂。被这么多人这么执着的喜欢，你无法想象远处这个女子的魔力。卸下浓妆，她什么都不是。甚至可以甘心为一个男子在北京最普通的四合院里深居简出。可是一旦站上舞台，她就会让人如痴如醉的着迷，忘乎所以的着魔。
时间在情感激烈的时候总是不够用，王菲又一次开始说话，她说谢谢你们今晚到这里来听演唱会，她说这一晚一定会让她很难忘。话到此处，她突然有些哽咽，眼眶红了。全场都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声浪此起彼伏。
最后一首《人间》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拼命挤到离菲最近的地方，大合唱感人至深。然后王菲走向舞台的两侧，她不停地招手跟观众打招呼，接着深深地鞠躬，她保持鞠躬的姿势很长时间，我离她大概十米的距离，站在板凳上一边竭力叫喊一边用力地挥舞手臂，除了这个滥俗而无知的动作，完全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在我的小世界里高高在上，此刻她在如此坦诚地低头致谢，猛然我的鼻子发酸，就在那个瞬间，我知道并确认，对王菲的喜爱必将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了。
广州那一夜的天空，广州那一夜的歌声，广州那一夜的灯火，广州那一夜的王菲，花好月圆，良辰美景。
【那天我做了个梦，我以为我会醒来，谁知道，原来有些梦是永远不会醒的。我爱上过你，当作是艰苦中的休憩。】
因为是菲比寻常的最后一场，唱完以后，舞台上放起华美绚烂的烟火，我们因为要赶火车，实在无法久留，于是一边频频回头一边钻出人潮，就在拼命向场外奔跑的时候，烟火在我们背后的天空一朵一朵奢华地绽放,那个场景如同精致的电影镜头，被渲染和慢放，伤感就缓缓溢出来。明明心怀强烈的不舍还是要背离美景远去，无论多么陶醉的梦游总有被唤醒的一刻，于是神往的奇景在脑海里幻化成了绝美的蜃景。在气息急促的奔跑中，眼泪夺眶而出。
归程的夜行火车上，我清醒了又昏睡，昏睡了又清醒。直到回到熟悉的城市，才似乎恍然大悟，刚刚过去的一天两夜，就像一段很长很长的梦，在至今都不确定的虚幻里散发刺眼的光芒，而我就像梦游一样，完成了自己的夙愿。
9号早上10点半，从火车上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见过王菲了。这个我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子，我们在短暂的艳光交汇之后终于各自回归。
后来我越来越分不清这三十九个小时的旅程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梦，来去匆促令我措手不及而又无力挽留。就像我在看着王菲唱歌的时候，一遍一遍在心里虔诚地默念，一定要全力地记得这个时分，恨不得把每一秒都刻录在自己的视网膜上。但这些都是徒劳的，于是一边沉醉一边怅惘地在心里说再见。
之后几天回忆都是一片喧嚣的混沌。珍贵的记忆都是经不起反复重温和揣摩的。越回顾越模糊，越想记住越是恍惚。完美在不断的回溯中只会渐渐失真。有些片段稀罕到不容回想。它需要以一种充满疏离和敬畏的完整才得以保存。
所以，我只能这样记住，2005年1月8日，层层阻挠也悍然不顾，长途奔波也毫无悔意，我不远千里去看了我生命里重要的人。圆了我生命中最迫切最奢侈的梦。这必将终生难忘。
是你，还是风景，看湿了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