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
“唱过后,青峰在没有标准解答的音乐中,得到了不可名状的安慰。”
我大概知道这安慰是什么:与“孤独”有关。
第一次听是在喝酒的时候,身边有我“喜欢”和“喜欢”我的人,我们静静地听,被某种“沮丧”的情绪俘获:为何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彼此,但还是感到如此孤独? 第二次听是在今天早上,在写下今日的to do list之后,还有15min开会,我突然打开播放。这次想到了很多具象的东西/精神:比如“鲲”,比如“理解”、比如“沟通”,比如“史铁生”、比如“黑格尔”、比如“绝对精神的本质”、比如“维特根斯坦”、比如“语言的迷惑性”、比如“reconcile语言的矛盾”; 关于“鲲”:来自我那天喝酒时候和别人的论道——关于“我”的“二向箔”,像画布一样“展开”以实现“连接”,展开语言展开语义展开情绪展开行为展开动机展开逻辑展开关于“我”的规律展开反馈展开基于反馈的再反馈,像“鲲”——“为了适应海底生活,长期将身体埋在海底沙地里,慢慢进化成扁平。”扁平的不只是信息,还有欲望,而欲望一旦被言语阐述,欲望某种程度上就被祛了魅; 这种“展开”的观点来自【维特根斯坦:哲学就是澄清语言词句的各种不同意义——语言这个工具迷惑了我们的理解,哲学便是同这种迷惑战斗。 】
为什么变成了“鲲”: 因为“沟通是我至死的欲望,虽然它总在梦想之域跋涉。”——史铁生; 【“人生有三件私人大事:出生、沟通、梦想。” 出生:一个生命的出生就是一个世界的出生,任何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 梦想:想一想,人可能实现的事物都有什么呢?无外乎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劳作繁衍,一旦破除这些范围,则已发现:已是在梦想之地:果腹之后的美食、御寒之外的时装、繁殖之上的爱情、富足之下的迷惘、死亡面前的意义、眺望中的远方、猜测中的未来、童年的惊奇与老年的回忆。。。。 沟通的欲望:沟通既是欲望和永远的欲望,这欲望就指示了人与人之间的阻碍和永远的阻碍。人所企盼的东西必不是已经成为现实的东西,人之永久的企盼,当然就表明了永久的不可实现。】 回到这首歌,大概就是这种“安慰”: 客观规律决定了“我们”永远不能相遇,因为渴求的绝对理解不可能存在,但是不妨碍相对理解的客观存在和对绝对理解的相对追寻。而这种相对理解就是“爱”,它可以存在于“听同一首歌”、“吃同一顿饭”、“喝同一杯酒”、“看同一本书”、“讨论同一个问题”、“看同一颗星”乃至“存在同一个世界”中,“红色的河或许此刻正流过身边,而你和我却并没有意识到 。”
“沉默就常常是必要的。沉默可以通过有声有形的语言所不能到达的地方,就像浪,舒缓下来,感悟到水的深阔,水对浪的包容、水于浪的永久的梦想意义。”——还有音乐,甚至是性爱(body language) 再去到黑格尔的世界精神可能就是这条红色的河,无望的福歌、无望的祸责,你走过河流,河流也走过你,一切都不重要,一切又都存在过: “绝对精神的本质永远是一个实体,又变成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再看到这种不同的东西实际上是自己的本身。” “它处于变化之中,分裂与结合、自我异化与重新统一不断交替。在这种自身所具有的内部节奏中,生命在不断地创造新的表现形式,显示自己的创造性。 ”
谢谢,存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