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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鉴赏音乐的水平非常一般,只想写一下Fiona的音乐和我的生活发生交集的时刻。我是在去年三月到五月反复听的她,那时我在考研。那阵子我不是在自习室学习,而是在二楼和三楼的拐角处学习。一二楼住男生,三四楼住女生,所以二三楼拐角处是一个公共区域,但有先到先得的性质,不过本来也没什么人跟我抢那个安静的角落,大部分时候用来学习还是不错的。唯一的不便是夜深以后,半层楼以下经常有男生出来打电话或抽烟(当然这是他们的自由),我的学习环境这时就会受到干扰。如果他们抽烟,我就得把窗户打开通风;如果他们跟女朋友打电话,我就…得听着。
有一天午夜,我边看书边听Cosmonauts,是小声外放的。半层楼以下有个男生出来跟女朋友打电话,他连着打好几天了,浓情蜜意地说一些拙劣的情话,就像稻草浸在糖水里,我听得浑身发麻。正好Cosmonauts最后一段是接近于shoutout的唱法,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把音量调大。那男生应该如我所料觉得非常难听,留下关门的声音。我连续听了两个月的歌居然难听得能把人家吓跑。我们(我)与恶的距离就是一串情话。
我也只是偶尔在学习时听歌,大部分时候还是安静看书。并不是所有男生的活动都会干扰到我学习,有一回午夜是一个男生在半层楼下面小声背书,边背边外放门德尔松的《无词歌》。这首曲子我以前在concert听过,是门德尔松写给姐姐的一首非常柔情的恋歌,当时在席间我听得流泪了。我面对着教材,心里暗暗惊讶怎么还有男生品味这么好呢。
有几个月的听歌时间我都是献给苹果的,她的每张专辑都有我很喜欢的一些单曲,像这样
三月到五月的哈尔滨寒风凛冽,我常常独自走在校道上,耳机里放着她的歌,感到她的古怪和愤怒与我的古怪和愤怒融为一体。我愤怒主要是愤怒天气冷,夹杂着一些难以名状的伤感(我年年犯winter blue)。她愤怒是因为她的爱情总不能令她满意。话说回来,她与导演Paul Thomas Anderson交往过的事实总让我感觉颇为神奇,他给她拍的Paper Bag的mv也很唯美,Paper Bag是我最喜欢的单曲之一,她写出它时是22岁。呵,如果我22岁时不是在考研,而是写出了像Paper Bag这样的歌曲,PTA还给我拍过mv,我可能余生都将活在自满中而无法创造出任何高质量的艺术作品了(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