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冰岛。充满神秘的一片土地,人们不乐于寒暄。声音在任何地方踱步。随着空气的凝结,这里的时间倒流,残破的光晕,极寒的器乐声,都镌刻在金色和灰色里,晦涩。这是北欧的葬礼吗?竟然如此不可逾越,被死死地压在梦里。
Sigur Rós 胜利玫瑰,“玫瑰”前面的一个“胜利”,使所有东西变得深邃而华丽。胜利玫瑰诞生于雷克雅未克,冰岛的首都,也是音乐气息最为浓厚的冰岛城市,音乐的葬礼在这里举行。在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冰岛乐队出生,比如Múm。作为影响力最大的北欧后摇乐队之一,他们在古典,实验,电子等等方面深深地糅合起来,画出瑰丽的史诗。胜利玫瑰的影响之大,大到影响盯鞋乐队 羊文学 和梦泡乐队 fishmans 的诞生,其中羊文学甚至也在起名上参考了胜利玫瑰。
对于《Valtari》这张专辑,翻译为“碾路机”,贝斯手Georg Holm说“这是一种能碾压过你的音乐”。碾压。在其他时刻是势力上的绝对压制,在胜利玫瑰的眼里是一种契合,一种思绪上的“海啸”,一种诠释。也许他们的音乐有“停云,思亲友也”一样的境界,但不会有“罇湛新醪”的新鲜感,更多的是怀旧,一字一字地吐露着。似是悲颂,但不颂悲。我最喜欢的是里面的《Varúð》,前面是神圣的冰岛语,冰岛语实在是个罕见的语言,而且翻译的难度很大,相比之下,他们这也许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语言,却给我到来一种莫大的慰藉。歌曲到了后面,传来鼓声,再传来镲,愈变强烈起来,每一拍都踏在心脏上,与《Lift Your Fist Like Antennas to Heaven》相比更快地出现了“真实的画面”,那种宛如马列维奇所敬生的至上主义...超拔,而溢于言表了。
当我看到胜利玫瑰的live,我很惊讶,主唱Jonsi拿着大提琴弓反复拉着吉他的弦,反复地拉,反复。这云雾缭绕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啊!他们的精髓葬于此处...
“我的命运是一座花园。这里不曾阳光普照,但所有的欣欢与痛苦,在我回首往事的时候,都是我生命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相同的重量。”
“愁云惨淡、畏畏缩缩是活,昂扬快乐、兴致勃勃的也是活。我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取后一种活法比较适宜。”
或许就是这样吧,他们的音乐总是让我觉得“人声一旦停歇,世界并非静谧”。尽管没有1999年那张专辑那么深刻,但是变得更加沉稳,在沉淀着什么。
《Valtari》 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