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若有人求婚,我亦要等,等亲多一次你体温。

人们爱听歌曲分两类:曲抓耳,词共情。曲抓不抓耳,耳朵和脑子最清楚了。词共情与否如何评判?若听这词似在说自己某段经历,便很知道这词的共情程度了。
最开始知道这首是浪姐里王鸥提到,遂搜来听,却不记得旋律如何、词句怎样。
11天前鬼使神差又听一次,是在上班路上。杭州冬风吹得人清醒,这词更让人清醒,曲却拽人浸进去,简直要浸到心脏里。
林夕的词我向来无比佩服:各种不同风格但同样灵巧的通感、写意、比方、假设,精准地仿佛游标卡尺,却无丝毫匠气。
这首词更是如此,整首仿似一篇日记:
竟遇到你们,想起未分手时坐你车,恍然已是四人。回忆爱恋逐帧在脑内,如今依然在心底,更何况你在旁“用我受不住的鼻音跟我说话”,你怎能真当我不心动?
我也憎我自己如此二心,伤了四人。可你不要挨我那样近,我如何忍得住,还是你认为我没胆量不管不顾,“难道我受不起这个热吻”?
这样挣扎的词我以为会配足够挣扎的曲,没想到是四两拨千斤的旋律与乐器,尤其首尾轻灵灵的敲击乐点,倒更衬出这情景里“我”的无力感。
祖儿的唱更无需置喙什么,真假音和气息声里都是情真意切。
其实说这样多,自己知道,打动我的,只那一句“假使若有人求婚,我亦要等,等亲多一次你体温”便足足够了。
谁都爱着或爱过,能让自己说出这句话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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