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飞鸥不下》气质独特的文艺Cult片
广播剧没有词条,借个楼,致歉。
有小伙伴安利《飞鸥不下》,我去找来看了。读后感总结起来是一句话:三流的文字,二流的故事,一流的编剧。
回南雀的行文我看得不太舒服,索性直接打开广播剧,听不懂时再瞅一眼小说。惊喜的是广播剧制作精良,诚意十足。编剧去芜存菁,化腐朽为神奇,非常聪明,把原文第一人称的视角转换成每集开头的回忆配独白,又补全了其他人的视角,让这个故事罕见地具有一种既文艺又Cult的气质。
《飞鸥不下》这个名字的来历颇有禅意。
从前有一位渔民,每当他出海捕鱼,成群的鸥鸟便会落到他的船上,与他亲昵嬉戏。渔民的父亲知道后,便让他抓一只回来取乐。可当这个人再去海边,鸥鸟在天空盘旋飞舞,再也不曾落到他的身边。
鸥鸟感知到渔民的心思,舞而不下。盛珉鸥也感知到弟弟陆枫对他的心思,从此不予亲近。
十年前,陆枫在门后偷偷张望,看见盛珉鸥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向了那只装在白色心形礼盒里的,被开膛破肚,血肉模糊的猫。
十六岁的陆枫伤痕累累地站在盛珉鸥面前,手里紧握着一把美工刀。鲜血盛开,落下,像一场献祭。
“如果怪物只会爱上怪物,我也可以做一只怪物。哥,我想做那只猫。”
十年后陆枫出狱,依旧朝盛珉鸥扬了扬烟头烫在手心里的伤口。
“我现在还是可以做一只怪物。”
好多人评价陆枫是“舔狗”。我既不理解“舔狗”这个词汇,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提起“舔狗”总是带着极大的嘲讽与恶意。明明放弃是比坚持更容易的事。明明在这个词出现之前,用来形容同一类人的还是“一往情深”,还是“痴心不改”,还是“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当代人的恋爱姿态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所有不如意的深情都是累赘,所有不接受的付出都成笑柄。
更让我惊讶的是原来大家在故事编织的梦里,竟然也只期待看到一个正常人,一个爱得卑微就会放手的正常人。
正常人易得,我却偏要在戏里求世间难得,求和血的偏执,求咬牙的坚持。不跟着疯,梦一场又有什么意义?
《飞鸥不下》披着伪骨科+畸恋+人格障碍的血腥外衣,内核却出人意料的纯情。如果诞生在日本,做成动画短片,一定能引起小众圈子的狂欢。国内没有视觉化这个故事的土壤,广播剧却突然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但广播剧是纯听觉的体验,在感官吸引上比影视剧少了最重要的视觉。正因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画面的广播剧对编剧的要求更高,保证故事流畅的同时还要在听觉上达成自然的场景转换。不过多数情况下,刷广播剧仍然需要建立在听众已经熟悉剧情的基础上,这是广播剧这一形式天生的缺陷。
这个缺陷注定让其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飞鸥不下》广播剧的剧本,CV,后期和配乐已经足够优秀到吊打原著,却只能沦为衍生品,无法完全脱离原著独立存在。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