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與歌
他的很多唱片都有自己的獨特注解。《Salute》是一份細膩，是午夜的喁喁細語。《Final Encounter》是纏綿與不舍。《紅》是魅惑驚艷。《Printemps》是清新。《這些年來》是滄桑溫暖。《陪你倒數》是華麗。《大熱》是磊落和飛揚。《Untitled》是精致。而這張《寵愛》，是滿耳的柔情。但這柔情不是他獨特的風格，這樣的情歌我們聽過許多。所以有人會對《寵愛》失望。我理解。
《寵愛》或許是我最早熱愛的他的專輯。那些動聽的情歌很容易地打動人心，所以我一直把它當作初聽他的人的最佳選擇。
這張《寵愛》對他的意義，愛他的人自知，不必我多說。我只恨我不能及時與他遇見。翻看圖書館那些已經覆蓋上一層灰塵的音樂雜志，把目光停留在一九九五年。我發現，從某一個月起，雜志忽然換了他那張許久未見的好看的臉作封面，用大字號的標題說他加盟滾石，而唱片銷量排行榜的榜首也一夜易主，遙遙領先了好幾個月。我合上書遙想那個美好的年代，那些幸福的人的喜悅之情。他們的等待或許太過漫長，但終于是等到了結局。當時他們拿到這張唱片的心情同十年后的我的激動或許無法衡量高下，但我明白他們，因為我們都愛著相同的那個人。
人們提到他，總會先說他的戲。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歌也是他精心經營全力追求完美的。而我對他的愛，也是始于他的歌聲。我的耳朵或許有些挑剔，那些初聽不對味的歌會被我拒之千里之外不愿再做任何嘗試，可是我從很多歌者或許“完美”的聲線里聽到了或多或少的矯情和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甜膩膩的感覺。可是初聽他的聲音，就有一種親和力。后來我知道了他是用感情唱歌的，就這么輕易地被這個聲音吸引了。
一。《風月》、《花影》與《A Thousand Dreams of You》。
簡單地說，《花影》是《風月》的小說原著。南京作家叶兆言用他細致的語言給了我一個讓我很愛的人物——深宅大院里的妤小姐。她是小說中明珠般熠熠發光的人物。我愛極了她的性格。她不是完美的，也不是一般印象中的嬌羞安靜的淑女。她有她的種種缺點和弱點，但她敢愛，她潑辣。她是真實生活中的人，不是被文字粉飾了的圣女。因了對她的喜愛，在閱讀過程中的我是那樣地期盼她與小云能停止對彼此的折磨，放下世事糾葛，終此一生地愛下去。《風月》是后來看的，如意太讓我失望，我喜愛的妤小姐變成了溫吞水般無性格的傻姑娘，小云竟搖身變了拆白黨的郁忠良與上海的有錢太太癡纏調笑。于是看《風月》的目的徹底變成了看他。
至此，我才相信先入為主是真的。
《A Thousand Dreams of You》也是看電影之前聽的。陳凱歌把它放在了二三十年代上海的歌舞場上，那段未跳的舞，那場對峙，那句“上海是男人的天下”與它輕快的旋律太不搭調。可我愛極了這首歌。愛從他唇齒間跳出的每一個單詞，它們輕快地與跳躍的的鋼琴音和成一個個美夢。
一個個與你一起的夢。
每當睡前聽他唱起：“Oh, it’s time to dream, a thousand dreams of you”心里就熨帖得不得了。
a thousand , a million , a zillion dreams of you.
如若歡喜，再多的夢中相見又何妨？
二。《夜半歌聲》與《深情相擁》、《一輩子失去了你》、《夜半歌聲》
《夜半歌聲》里，他在萬人矚目的舞臺上演著羅密歐，他的朱麗葉坐在臺下，目光停留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在陽臺上擁抱著戲里的愛人唱起《深情相擁》，他的云嫣在為他使勁鼓掌。
《夜半歌聲》的故事我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但對我不同的是，里面的那個他，是獨一無二的。
三首曲子都是他自己完成的。說到這兒時那些看過的記憶久遠的訪談又浮現出來。他說為了與《羅密歐與朱麗葉》合襯，他作曲時加進了西洋戲劇的因素。想到這些我總要微笑。
朋友曾經說，國語歌不能使他的完美聲線得到最佳發揮。這話有些道理。聽他唱《一輩子失去了你》時總感覺隔著一層什么。但是《夜半歌聲》不同。電影里那個故弄玄虛透出前幾句的音樂盒給了我極美好的遐想。我總是在夜深人靜之時聽《夜半歌聲》。他剛唱出一句“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開靈魂，去釋放天真。”，就這樣的直指人心。他用歌里的純凈的聲音唱出他的高貴的愛情。這始終存在於我的理想。或許只有戲里的他，才做到了。他真的帶著此生唯一深愛的人，飛奔找永恒。
三。《金枝玉葉》與《今生今世》、《眉來眼去》、《追》
《金枝玉葉》是一部神奇的影片。我不得不這么說。我反復看過它很多次。許多對白只說上句我就能對出下句。念念不忘的那句“麥當娜約咗麥當雄去麥當勞道嘅麥當勞吃麥皮燉當歸”好玩的繞口令。它充滿喜感，又不失溫情與優雅。它讓我難過時看了破涕而笑心情晴朗，開心時看了心情激動，不斷不斷回想穿著白裙子的袁詠儀奔跑的美麗場景。
《今生今世》是愛的誓言。他用今生和他生作證約定，我們卻都這樣相信了這樣美好的感情一定存在。他唱“無盡每夜每天想你”，唱“風里笑著風里唱，感激天意碰著你”，我被一次次地打動了。這首歌是屬于心底那個最柔軟的角落的。
影片里的《眉來眼去》讓阿穎激動不已。而他唱的卻多了許多纏綿。
《追》是百聽不厭的。顧家明過了許久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段平凡的愛情。彈鋼琴的場景太美以致我不敢忘記。一追再追。其實越是愛，語言才越無力。我根本說不出對《追》的愛。他在唱完那句“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后那聲溫暖的笑我也始終記在心里。
或許，這樣，讓我的回憶作證。這樣才是最好。
四。《霸王別姬》與《當愛已成往事》
熟悉的京戲唱段。“今日是你我分別之日。”
他用無比沉靜的語調唱那些看起來宿命般讓我心痛的句子，像是已經看開世事，像是真的因為遺忘往事不再有痛苦。
那個叫毛尖的女子為他寫過一篇文章，叫《人生沒有你會不同》。不提文章里的內容，單單名字就給了我很大的安慰。每一次聽他唱到“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并不會不同”時，總是自己在心里辯解，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說出了我想說的話，并且，她曾經把世間最美好的字眼送贈於他，我深深感激她。
用《當愛已成往事》來作《霸王別姬》的主題曲很貼切，甚至兩者在我心里已經合二為一，我總是聽著它，眼前出現的是幼年蝶衣鴻蒙未開的臉，是他被強迫戒掉鴉片時蜷縮著說的那一句“娘，我冷”。我心里一顫，總是下意識地想要咬緊嘴唇。
聽多了這首歌，它更像是對他生命的注腳。許多次我都感覺他是在對我說，當他在俯視人間時說的這許多話，來寬慰仍然不停止想念他不停止愛他的人。
只要有愛就有痛。這是你說的。
你說“忘了我就沒有痛”。
可是，你怎么不知道，要忘記一個人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怎么能輕易說忘就忘？
你不知道，那一句“你真的不曾離去，你始終在我心里。”我無數次在心底這樣說過。
五。《白髪魔女傳》與《紅顏白髪》
《白髪魔女傳》里的他，穿上日本設計師做的漂亮古裝，好看得不得了。就這樣，卓一航轉身，帶著他的記憶向我走來。
他給她一個名字，從此，她愛上了他。
什么困難也不入她眼中。她看到的只是廝守相伴的甜蜜未來，她捱過一切，想要的，是幻想中的未來。
真正是造物弄人。他們的未來被刀光劍影的恩怨斬斷。
我們就這樣，看著屏幕中兩個美到極致的人相遇了，相愛了，卻不能如愿以償。
“誰說，愛是這樣難？”愚鈍的卓一航，非要到愛人一瞬間變了白髪才惻然，才疑惑或許是自己錯怪了她。
聽著《紅顏白髪》，我總是想起影片里美到無法述說的林青霞。出場的那襲輕紗的動人，新娘裝束的她被愛人逼到一瞬之間白髪。這些色彩放在一起對我產生了太大的沖擊力。
我一次次聽那句“誰說，愛是那樣難。”竟聽出了卓一航的悔恨和哀嘆。
另外，王菲也有一首歌，叫《忘掉你像忘掉我》。同樣是他作的曲子。兩首簡直是珠聯璧合。不僅是因為分別是為同一部影片的一二部唱的主題曲，還因為他極巧妙地把《紅顏白髪》的最后三句編進《忘掉你像忘掉我》，也是最后三句，兩個人唱的同樣的天籟之音。
六。《阿飛正傳》與《何去何從》
大概是因為《阿飛正傳》的原聲被翡翠臺拿去做了他的紀念節目的背景音樂。一聽到《何去何從》的前奏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光影中的旭仔到底是實現了他自己的話，飛給我們看，并且，最后那姿態，果真讓人驚嘆而自卑。
而他，也終于安定，不再有痛苦。
是誰那樣惡毒，想出了那個無腳鳥的寓言？我不禁要恨。
光影中，不羈的旭仔對著穿衣鏡跳舞。我不斷重復那組鏡頭，發現他身上果真有這樣類似的不羈氣質。這不羈是與生俱來的。
黃霑是個可愛老頭。一寫詞總是慷慨人生，但卻總能一語道破天機。
于是我一遍遍在歌聲中找他，在《何去何從》里，我找不到他，找到的，只是那個背負著無腳鳥寓言的旭仔。
于是我一遍遍在光影里找他，我找到的，依舊不是他，只是水中的月，我捉不緊。
我讓自己把無腳鳥的故事一遍遍念給自己聽，我要記住他。
他說：“我聽人家講，這世上有一種鳥是無腳的，它只能在風中不停飛啊飛，累了就在風里睡覺。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時候。”
就這樣，每首歌因為它們各自背后的故事都被烙上了他的印記。聽著它們我得以得知當初我是怎樣被打動。這張唱片值得我對它寵愛。
給了我這么多美麗故事和回憶的他，值得我用盡一生，去寵愛。
《寵愛》或許是我最早熱愛的他的專輯。那些動聽的情歌很容易地打動人心，所以我一直把它當作初聽他的人的最佳選擇。
這張《寵愛》對他的意義，愛他的人自知，不必我多說。我只恨我不能及時與他遇見。翻看圖書館那些已經覆蓋上一層灰塵的音樂雜志，把目光停留在一九九五年。我發現，從某一個月起，雜志忽然換了他那張許久未見的好看的臉作封面，用大字號的標題說他加盟滾石，而唱片銷量排行榜的榜首也一夜易主，遙遙領先了好幾個月。我合上書遙想那個美好的年代，那些幸福的人的喜悅之情。他們的等待或許太過漫長，但終于是等到了結局。當時他們拿到這張唱片的心情同十年后的我的激動或許無法衡量高下，但我明白他們，因為我們都愛著相同的那個人。
人們提到他，總會先說他的戲。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歌也是他精心經營全力追求完美的。而我對他的愛，也是始于他的歌聲。我的耳朵或許有些挑剔，那些初聽不對味的歌會被我拒之千里之外不愿再做任何嘗試，可是我從很多歌者或許“完美”的聲線里聽到了或多或少的矯情和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甜膩膩的感覺。可是初聽他的聲音，就有一種親和力。后來我知道了他是用感情唱歌的，就這么輕易地被這個聲音吸引了。
一。《風月》、《花影》與《A Thousand Dreams of You》。
簡單地說，《花影》是《風月》的小說原著。南京作家叶兆言用他細致的語言給了我一個讓我很愛的人物——深宅大院里的妤小姐。她是小說中明珠般熠熠發光的人物。我愛極了她的性格。她不是完美的，也不是一般印象中的嬌羞安靜的淑女。她有她的種種缺點和弱點，但她敢愛，她潑辣。她是真實生活中的人，不是被文字粉飾了的圣女。因了對她的喜愛，在閱讀過程中的我是那樣地期盼她與小云能停止對彼此的折磨，放下世事糾葛，終此一生地愛下去。《風月》是后來看的，如意太讓我失望，我喜愛的妤小姐變成了溫吞水般無性格的傻姑娘，小云竟搖身變了拆白黨的郁忠良與上海的有錢太太癡纏調笑。于是看《風月》的目的徹底變成了看他。
至此，我才相信先入為主是真的。
《A Thousand Dreams of You》也是看電影之前聽的。陳凱歌把它放在了二三十年代上海的歌舞場上，那段未跳的舞，那場對峙，那句“上海是男人的天下”與它輕快的旋律太不搭調。可我愛極了這首歌。愛從他唇齒間跳出的每一個單詞，它們輕快地與跳躍的的鋼琴音和成一個個美夢。
一個個與你一起的夢。
每當睡前聽他唱起：“Oh, it’s time to dream, a thousand dreams of you”心里就熨帖得不得了。
a thousand , a million , a zillion dreams of you.
如若歡喜，再多的夢中相見又何妨？
二。《夜半歌聲》與《深情相擁》、《一輩子失去了你》、《夜半歌聲》
《夜半歌聲》里，他在萬人矚目的舞臺上演著羅密歐，他的朱麗葉坐在臺下，目光停留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在陽臺上擁抱著戲里的愛人唱起《深情相擁》，他的云嫣在為他使勁鼓掌。
《夜半歌聲》的故事我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但對我不同的是，里面的那個他，是獨一無二的。
三首曲子都是他自己完成的。說到這兒時那些看過的記憶久遠的訪談又浮現出來。他說為了與《羅密歐與朱麗葉》合襯，他作曲時加進了西洋戲劇的因素。想到這些我總要微笑。
朋友曾經說，國語歌不能使他的完美聲線得到最佳發揮。這話有些道理。聽他唱《一輩子失去了你》時總感覺隔著一層什么。但是《夜半歌聲》不同。電影里那個故弄玄虛透出前幾句的音樂盒給了我極美好的遐想。我總是在夜深人靜之時聽《夜半歌聲》。他剛唱出一句“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開靈魂，去釋放天真。”，就這樣的直指人心。他用歌里的純凈的聲音唱出他的高貴的愛情。這始終存在於我的理想。或許只有戲里的他，才做到了。他真的帶著此生唯一深愛的人，飛奔找永恒。
三。《金枝玉葉》與《今生今世》、《眉來眼去》、《追》
《金枝玉葉》是一部神奇的影片。我不得不這么說。我反復看過它很多次。許多對白只說上句我就能對出下句。念念不忘的那句“麥當娜約咗麥當雄去麥當勞道嘅麥當勞吃麥皮燉當歸”好玩的繞口令。它充滿喜感，又不失溫情與優雅。它讓我難過時看了破涕而笑心情晴朗，開心時看了心情激動，不斷不斷回想穿著白裙子的袁詠儀奔跑的美麗場景。
《今生今世》是愛的誓言。他用今生和他生作證約定，我們卻都這樣相信了這樣美好的感情一定存在。他唱“無盡每夜每天想你”，唱“風里笑著風里唱，感激天意碰著你”，我被一次次地打動了。這首歌是屬于心底那個最柔軟的角落的。
影片里的《眉來眼去》讓阿穎激動不已。而他唱的卻多了許多纏綿。
《追》是百聽不厭的。顧家明過了許久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一段平凡的愛情。彈鋼琴的場景太美以致我不敢忘記。一追再追。其實越是愛，語言才越無力。我根本說不出對《追》的愛。他在唱完那句“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后那聲溫暖的笑我也始終記在心里。
或許，這樣，讓我的回憶作證。這樣才是最好。
四。《霸王別姬》與《當愛已成往事》
熟悉的京戲唱段。“今日是你我分別之日。”
他用無比沉靜的語調唱那些看起來宿命般讓我心痛的句子，像是已經看開世事，像是真的因為遺忘往事不再有痛苦。
那個叫毛尖的女子為他寫過一篇文章，叫《人生沒有你會不同》。不提文章里的內容，單單名字就給了我很大的安慰。每一次聽他唱到“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并不會不同”時，總是自己在心里辯解，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說出了我想說的話，并且，她曾經把世間最美好的字眼送贈於他，我深深感激她。
用《當愛已成往事》來作《霸王別姬》的主題曲很貼切，甚至兩者在我心里已經合二為一，我總是聽著它，眼前出現的是幼年蝶衣鴻蒙未開的臉，是他被強迫戒掉鴉片時蜷縮著說的那一句“娘，我冷”。我心里一顫，總是下意識地想要咬緊嘴唇。
聽多了這首歌，它更像是對他生命的注腳。許多次我都感覺他是在對我說，當他在俯視人間時說的這許多話，來寬慰仍然不停止想念他不停止愛他的人。
只要有愛就有痛。這是你說的。
你說“忘了我就沒有痛”。
可是，你怎么不知道，要忘記一個人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怎么能輕易說忘就忘？
你不知道，那一句“你真的不曾離去，你始終在我心里。”我無數次在心底這樣說過。
五。《白髪魔女傳》與《紅顏白髪》
《白髪魔女傳》里的他，穿上日本設計師做的漂亮古裝，好看得不得了。就這樣，卓一航轉身，帶著他的記憶向我走來。
他給她一個名字，從此，她愛上了他。
什么困難也不入她眼中。她看到的只是廝守相伴的甜蜜未來，她捱過一切，想要的，是幻想中的未來。
真正是造物弄人。他們的未來被刀光劍影的恩怨斬斷。
我們就這樣，看著屏幕中兩個美到極致的人相遇了，相愛了，卻不能如愿以償。
“誰說，愛是這樣難？”愚鈍的卓一航，非要到愛人一瞬間變了白髪才惻然，才疑惑或許是自己錯怪了她。
聽著《紅顏白髪》，我總是想起影片里美到無法述說的林青霞。出場的那襲輕紗的動人，新娘裝束的她被愛人逼到一瞬之間白髪。這些色彩放在一起對我產生了太大的沖擊力。
我一次次聽那句“誰說，愛是那樣難。”竟聽出了卓一航的悔恨和哀嘆。
另外，王菲也有一首歌，叫《忘掉你像忘掉我》。同樣是他作的曲子。兩首簡直是珠聯璧合。不僅是因為分別是為同一部影片的一二部唱的主題曲，還因為他極巧妙地把《紅顏白髪》的最后三句編進《忘掉你像忘掉我》，也是最后三句，兩個人唱的同樣的天籟之音。
六。《阿飛正傳》與《何去何從》
大概是因為《阿飛正傳》的原聲被翡翠臺拿去做了他的紀念節目的背景音樂。一聽到《何去何從》的前奏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光影中的旭仔到底是實現了他自己的話，飛給我們看，并且，最后那姿態，果真讓人驚嘆而自卑。
而他，也終于安定，不再有痛苦。
是誰那樣惡毒，想出了那個無腳鳥的寓言？我不禁要恨。
光影中，不羈的旭仔對著穿衣鏡跳舞。我不斷重復那組鏡頭，發現他身上果真有這樣類似的不羈氣質。這不羈是與生俱來的。
黃霑是個可愛老頭。一寫詞總是慷慨人生，但卻總能一語道破天機。
于是我一遍遍在歌聲中找他，在《何去何從》里，我找不到他，找到的，只是那個背負著無腳鳥寓言的旭仔。
于是我一遍遍在光影里找他，我找到的，依舊不是他，只是水中的月，我捉不緊。
我讓自己把無腳鳥的故事一遍遍念給自己聽，我要記住他。
他說：“我聽人家講，這世上有一種鳥是無腳的，它只能在風中不停飛啊飛，累了就在風里睡覺。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時候。”
就這樣，每首歌因為它們各自背后的故事都被烙上了他的印記。聽著它們我得以得知當初我是怎樣被打動。這張唱片值得我對它寵愛。
給了我這么多美麗故事和回憶的他，值得我用盡一生，去寵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