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聊足球与大陆摇滚已逝的黄金时代的一点笔记
听歌。和朋友聊足球和音乐。
一开始聊日本足球,我说日本在世界杯上打比利时,由于身体吃亏,多次把传切打到了对方球门3米前,跑位意识我感觉非常特别,日本球员对比利时人很难单独形成突破,往往是利用动作形成一秒左右的摆脱,趁机在夹缝中出球。衔接的特别好,很有艺术感,这一点在中国很忌讳。因为煞笔接球队员停不住球,会骂传球队员传刀锋球,而且全队一起骂。不限于国足,从小学生和梯队就开始。 然后不知怎么一堆人就聊到搞搞那英。我觉得空姐比搞那英强,女人就是美貌,其他那些附加的东西不是女人。要搞钱就好好搞钱,要搞女人就好好搞女人,不要搞那英。而且我不同意那英对刀郎的评价,那英自己的歌难道脱离刀郎的歌的层次了?显然没有,那英自己更俗气。 说到这就聊起张楚和何勇,别看这些人讲什么流行音乐垃圾,其实只是有点思想有点表达欲,论艺术水平他们单枪匹马搞出来的作品是干不过港台的音乐工业的。他们属于班里学习不好的那帮子差生,有点小聪明劲没用功的那种。 与流行音乐对比起来,这帮人喜欢强调所谓真正的音乐,仿佛他们歌词里透露的那种看透世界和人生的东西很深邃,假装有思想,其实就是18、19岁那种假大人,并不比刘德华、黎明什么的更有经历和智慧。由于天然干不过当时已经成熟的港台音乐,就各种给自己标新立异,比如崔健所谓的艺术没有政治的目的,但有政治的责任啦,张楚唱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和赵小姐啦。 对比纯粹的音乐美感,他们很多类似作品是不够好的,但假模假式强调艺术的批判。总体上,在郑智化这样的现代白居易面前,是非常幼稚的,台湾九十年代已经经历了贫富分化和房地产崛起,郑智化的专辑里体现着成熟完整的世界观和对现实的批判,对事物的认识和批判角度、深刻程度远胜大陆摇滚,音乐美感也优于大陆摇滚。郑智化的缺点是歌词的怨气太重,歌声的哭腔太浓。 类似郑钧那个《商品社会》,在政治性的批判音乐里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作品了,但是歌词的深度远没有郑智化写的好,更像是一个不习惯城市化进程的打零工小男孩,再加上90年代的大陆摇滚歌手气质,特别想一群拿着麦克风的流氓无产者。 想想中国摇滚那帮人,很多也是古典乐底子,汪峰是鲍家街的,窦唯高旗都是音乐世家,栾树中音附中学小号。摇滚其实是对古典音乐的反骨和颠覆。就好比欧阳锋的逆练九阴真经,因为要颠覆,你得先知道古典音乐是个啥玩意儿你才能有的放矢地颠覆,所以大部分牛比的摇滚乐艺术家本身也是有古典底子的。那时候大陆这帮人喜欢学列侬,要to be a dreamer,让世界充满爱。既叛逆无边,又想靠近主旋律成名立万。本质是青春期迷茫,没有方向但渴望得到表扬。
所以他们这帮人没出一个I dont like the drug but the drug like me,却集体出了一盘《怀念邓丽君》。真是精神分裂啊。 所以朋友说这帮人也不全是流氓无产者,还有很多故作愤怒的小布尔乔亚。嗯,要我看这位小布尔乔亚就是汪峰。😂 汪峰2001年有一盘专辑在台湾出版的,有首歌叫《我爱你中国》,写的极其负面,那股子劲仿佛在说,我爱,我爱爱爱爱爱爱爱爱,行了吧。跟人较劲呢?这不一得到机会现在装的可主旋律了。 哥们讲还有许巍,前两张专辑多棒啊,到《时光漫步》的时候就感觉,得,他跟自己和解了。嗯,歌迷不买账啊。只喜欢他过去的专辑。有一次在上海出租车上听到广播电台里播这首歌,“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黄昏。为何我总对你,一往情深”。这歌词,这场景,直接被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