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日记


《猫咪愛人漫画磁带》的雏形出现前,我的脑袋中还没有很清晰的音乐野心,对于这个乐队而言。大概是在我摆脱吉他手离开后的低潮后,又大概是我们搬来深圳采菊东篱下后,熬过了一个稚幼,浮躁,快餐式的新乐队网络消费期,从那结束到开始后,我们逐渐找到了炙热的心脏。
我很早就预测到,第一张专辑刚出来,这个乐队还没超过10场演出就开始摆渡,颜色肯定会褪去。不过玩这个乐队对我们而言,就是一个礼物,第一份礼物,就是在吉他手走前,录制完《银河巴士》送给他,我们做到了。我看到有初高中生在第一张专辑里,感受到了几米的《星空》或电影版中的碎片,觉得值了,我暗地里也称它是“儿童文学”。
“文学”两个字是不是很刺耳?其实它和“音乐”同理,它就像是社会级现象里,听众的自我满足与妄想思考中,落魄却又想包装住自己主页面的可悲缩影。因为我们其实不配叫音乐人,吉他手,主唱,我们只是一个只关注乐队音乐的狂热听众,而很多所谓的听众,就是我想说的缩影。


在深圳第二次搬家到了光明后,确实对我个人而言,有了更宽阔的视野和大脑空间,我那段时间疯狂迷恋Stereolab自己的独立厂牌Duophonic Super 45s,他们发行的7寸,或者10寸什么的,封面,印刷,包装都会用不同的花样来使出品更具有想象力,尤其是他们的印章文化,我为这个东西雀跃,不知道为什么,很受感染。
后来我反复听他们在Too Pure发行的《The Groop Played Space Age Batchelor Pad Music》就没碰过吉他了,在某种时刻全身心的感受中,思路确实会得到转变,我的音乐野心,或许呼应了在长沙时看完Sarah Records纪录片后杀到印刷厂去弄fanzine那股劲,在心中,埋下了很深的答案。

这份漫画磁带的发行,由于离开东道主之地,坐落在陌生的他乡,在还未适应他人肥沃田地之隙,我们迫不得已动身开始寻找了新的印刷厂。在长沙时,我们可以以最快的行动力,最省钱的方式,解决摆在面前的各种问题,把结果做到质量最优化,而这次有完蛋的觉悟。
困境中转弯,面临局面时保持沉稳,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转变。

虽然这些4.75cm/s的小开盘是让我们振奋的一个点,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我在每一张磁带齿轮上都涂了齿轮润滑剂,因为它的播放阻力确实会比普通磁带要大,因此这是最累,也是因为它更像一种工厂运转项目,所以砥砺前行。就像听《Super 45》《Electr-O-Pura》这些专辑时一样,会让我看到一种工厂切割机发出的火花片断,在很黑的地方。

Range的声音是天然的,而我需要去寻找摸索一种强烈但是来得很缓慢的感觉。“猫咪愛人”这首歌的形成,跟Tenniscoast,Saya和植野隆司的厂牌Majikick对我的影响也有一定的关系。或者Majikick所呈现出来的内容,更能去鼓励我们把创造力放心的放在自己领地的一边,而不是“在唱片公司弯腰”(读<植物园>里East Village采访看到的这个形容)所谓的弯腰,其实就是顾虑别人吧?
那么“勇气”,“Ripple”又是怎么来的?有朋友说“勇气”有Yo La Tengo的感觉,这倒是当时没想到的,不过在我确实有想模仿VU的地方,所以能串联YLT,或许这也是一种乐趣。
很喜欢Range写的歌词:
“The flowers will never come out ,
in your clever head,
Is that the best we can do?”
还有强尼的贝斯,欧阳龍的鼓功不可没。
“Ripple”倒是很轻松的完成,我把自己关在白天的黑暗里,拉上窗帘,打开钨丝灯,用Ibanez ES2的延迟效果,和Korg Mircokrg s完成了它,采样是RINDO的朋友胡子喝水,以及随机的录音,我觉得这首歌更像是一种潜移化,后来和RINDO讨论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们在这首歌里,可以像哈利波特中的冥想盆一样,回到了她的房子里,我们时刻怀念那个地方。

abC的磁带《总比没有强》以及我们在目田的不插电,SpaceFruity的短袖等等,这些创造力,或许也都是促成《猫咪愛人》这张磁带形成的因素动力,当然,最重要的是,它是与RINDO的漫画在一起的。
不过我们认为,三首歌曲与三篇漫画没有必要去对应性地配合,所以答案自然是我们分开创作,然后把它们融合在一起,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这种默契。
漫画部分自然无需多谈,这是一本意识流的漫画,我们都在转变中去相遇,因为实验性的危险,更让人有动力去瓦解脑细胞,很多时候,我一直都在说fuck,保持挑衅,是对自己认知中自我否定的转变,我常常自问自答,一定要去思考,就像在前面提到的,“会让我看到一种工厂切割机发出的火花片断,在很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