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洒脱的自己，把挣扎留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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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ieve it or not，莫文蔚是有艺术人格的。或者我应该说，她的音乐是有主题的（至少也《Live！》之前是很清楚的）。
如果说，由首首港片插曲编织整合起来的首张个人专辑（也是首张粤语专辑）《全身莫文蔚》，这样一张光芒四射的犀利处女座还让人意识不到的话。前往台湾，滚石唱片为其打造的在市场上大获成功的首张国语专辑《To Be》（aka 《做自己》）以一种妥协的方式让她重新出发。
如果没有深入这张专辑，很容易会对它的出一个错误的结论：一张典型的hit+filler拼盘单曲集合。因为《他不爱我》《广岛之恋》和《电台情歌》是它绝对的门面，无论如何，听者第一遍一定会被这三首吸引注意。
莫文蔚、冯德伦和舒淇三人的娱乐圈传说让《他不爱我》的传奇指数增加了一倍；《广岛之恋》是华语《endless love》，一首即刻经典的男女对唱；《电台情歌》显然受美国90年代R&B的影响（模仿babyface）。《他不爱我》在怨念中带有一点王菲式的痴情和不悔；《广岛之恋》是一首传递伤感的金曲；《电台情歌》是典型的姚谦式都市剪影，我能听到李玟的身影，也能嗅到《萧亚轩》的气息。
但打开《To Be》的正确方式是：将这三首歌除名。这三首无论是音乐性还是文本，都是脱离专辑之外的。因为无论是痴情、伤感还是都市孤寂，都不是莫文蔚。她想要成为的自己只有：洒脱。
剔除这三首之后，《To Be》的这面目才被揭开。它是一张结构完整、概念清晰、制作统一的流行精品。九首歌以soft rock/pop rock打底，在制作的一片闹腾和喧嚣中大喊三个：做自己！
《Love yourself》直接就把“爱自己”态度摆得清清楚楚“love yourself，every way”；《更衣室》的副歌传递的更为直接“爱我再爱你”；即使她在《live for romance》表达对爱的期待，也不忘先要强调是“live the future，live for the time”，这显然是“自己”的未来和当下。无论如何，她都是洒脱的存在，对待爱情，像是把弄自己玩具。
专辑中的莫文蔚是乐团的主唱，在左摇右摆中，表达自己对爱情中对方的不屑和自己的肯定。器乐、和声和歌声越喧哗，她就越能感受到肯定自己的正确。在这场“女王”宣告中，她也有《午夜前的十分钟》的破防时刻，在午夜前十分钟的单人房，“你的温柔敲碎我的坚强伪装”。
但这并不和《To Be》相悖。爱自己”的真谛从来不是“拒绝拥抱别人的爱”，也不是用坚强掩盖内心的孤独，更不是冷漠。而是在接受他人的拥抱前，honey，面对镜子向自己微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流行...也许我只能相信，镜子里面是自己的倒影。”——《信徒》）
其实就像我在《i》里说的，莫文蔚的世界里，所有一切的痛苦都是为了i，而不是爱；所以当莫文蔚决定离开一段爱情的时候，她摆脱的是“i”的痛苦和烦恼，然后把“爱”的苦涩和挣扎留给的是对方。
我们都知道“爱自己”的真谛是：“如果你不爱你，那么你怎么会爱别人，被别人爱呢？”其实莫文蔚还会告诉你“爱自己”的另一面是：当爱爱让你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抬起你高贵的头。不是因为“别低头👑会掉”，而是因为“爱就是开着玛莎拉蒂冲向死胡同”，谁先下车谁能留个全尸。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