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25周年的Foo Fighters
随着1994年的一声枪响,Kurt Cobain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离去直接让正处于事业巅峰的传奇乐队Nirvana就此终结
乐队成员们因这个天降噩耗跌入精神低谷,鼓手Dave Grohl甚至一度远离关于音乐的一切,不弹奏,不聆听。当时据说诸如Tom Petty所领导的Heartbreakers乐队、Pearl Jam等试图邀请Dave Grohl加入,但他并没有接受“我没有办法在为他人打鼓时不想到Nirvana”。
在1994年10月Dave Grohl开始了自己的个人音乐事业。他不希望今后只是一个单纯的鼓手,而是能够参与到创作与演唱之中,于是他进入录音棚,7天内录制完成了十几首歌曲,也就是1995年Foo Fighters发行的首张同名专辑里的作品——它的起始点实际上是Dave Grohl的个人项目,除少量吉他外,专辑的大部分乐器都由Dave Grohl独自演奏完成,演唱也由Dave Grohl包办。有趣的是,就连歌曲的歌词都是他在录音前20分钟临时想出来的。
乐队的名字Foo Fighters取自二战时期的飞行员对不明飞行物的称呼。Dave当初独立完成这张专辑时,起名为Foo Fighters只是希望大家能够认为这是一张多人协作的成果。专辑封面上辨识度极高的左轮手枪封面已然成为一个摇滚乐的标志性图标,常被解读为对Kurt Cobain的怀念。
而招收乐队成员有一部分是为了演出的需要,于是在贝斯手Nate Mendel、鼓手William Goldsmith和Pat Smear等人的加入下,Foo Fighters的初代编制形成。
专辑的12首曲目中,有9首的歌曲灵感来自Dave Grohl在Nirvana期间和之前的一些积累。自从1990年Dave加入Nrivana之后,他在巡演期间一直陆陆续续有一些创作产出,也会自己录制一些demo,但由于Kurt Cobain的光芒太过强烈,Dave很少分享这些作品给听众。
专辑中在商业成绩上最成功的就是头三首歌《This Is A Call》《I'll Stick Around》和《Big Me》。《This Is A Call》一度冲进摇滚榜单第六位,《I’ll Stick Around》最高位列十二位,《Big Me》则因流行化的旋律和可爱的MV影像获得了不小的关注。在评论界同样收获了不俗的口碑,被滚石列为年度专辑第二位。
在发行25年后回听这张专辑,其实能感受到在Nirvana的Grunge余韵之余,Dave正在试图创造属于自己的声音,尽管由于一人完成主要演奏的关系,专辑缺少一些真正乐队演奏带来的紧张、融合、交互感,但已经足够优秀。许多媒体将它与Nrivana的经典专辑《Nevermind》相比较,来肯定Dave在硬摇滚方面的过人的造诣,但他的落点在经典摇滚的直率推进之中倒显得更青春光明一些,激情愤怒有之,俏皮甜度的色彩也不缺,但显然没有Nirvana那种逼近极限的撕扯感。这与Dave本人的音色有关,缺少极致的侵略感,但在器乐编排的完成度上已然能够到范本级别的品质。
《This Is The Call》就是那种最典型的Hard Rock开场曲,几句进入后就瞬间以摇滚点燃气氛,如同一句热情四溢的问候。《I'll Stick Around》延续了前曲的燥烈感,歌词内容则围绕对Courtney Love的批判展开,反复怒吼“I don't own you anything”。《Big Me》悦耳之余还有些清新温柔的色彩,很适合Dave的声线。
除单纯的音乐价值之外,这对于Dave Grohl来说,同样是一场治愈伤痛之旅。这些歌被翻出、演奏的过程,让他在表达中逐渐走出了Kurt Cobain逝去的伤痛。Dave认为,那些对内心情感的揭示是相当诚实且当下的想法,回头聆听的过程能够感受到它们对于个人情感的深层意义。
两年后的第二张专辑《The Colour And The Shape》在我看来其艺术成就要高于首专,在硬核的方面做得更加极致,Dave也找到了更加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突出了风格之外的个人化特质。这张专辑在商业成就上也要高于第一张专辑。Foo Fighters就此开始被越来越多的听众接受。
时至今日,Foo Fighters依然活跃着。尽管成员几经更迭,风格也有了新时代的输入,但骨子里对经典摇滚根源的浸泡依然是他们最迷人的地方。
2019年,他们就开始宣布正在录制自己的第十张专辑。原本这张专辑要在今年的25周年纪念之际发布,但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他们把这张名为《Medicine at Midnight》专辑的发行日期推迟到了2021年初,但11月时的单曲《Shame Shame》里,已经能稍微预计到这个阶段的风格——更加丰富的律动和音色,骚气滑音统领的pre-chorus“shame shame”是最突出的亮点。
但最让人感动的是他们在第25个年头依然拥有旺盛的创作力与接纳新事物的能力。他们从鼎盛的摇滚时代走来,穿过teen pop、EDM、hip-hop的时代,却依然愿意在保有摇滚根基的底色之下作新的尝试,无愧于其纵横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