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not there.
我想是时候,把她放到这里来了。
好多好多天了。躺在黑暗里,把短信发给一个不会收到的人。屏幕的光亮得刺眼。经常在不经意间,会突然想念某种色调和声音。非常非常。温暖的。鲜明的。像冬日懒洋洋午后的那种丝丝倦怠的阳光。那样美好到奢侈温度,能给我一点么。只要不要让我手心再如此冰凉。一点,一点就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厌倦了黑色。太久的把自己困在潮湿黑暗的地下室,已经开始渴望外面的刺眼的明亮。这么久,给了自己那么多孤独的理由。然后就开始用这些理由把自己一层层捆绑到窒息。一个人自习课靠着墙发呆,一个人在晚自习结束后走最北边的楼梯,边走边关灯,摸索着下台阶。一个人提着书包去有白雾的操场,躺在草坪中央。听和自己平行的火车在楼后面一节一节开过。嘁嚓嘁嚓嘁嚓。使劲看会看到星星,在呼呼流过的大气后面忽明忽灭。隔壁职专的熄灯号响过三遍的时候,他们的宿舍楼的灯就会一层一层的灭掉了。像变魔术一样,两座灯光通明的楼,刹那间成为装满黑色的匣子。草地的湿气穿过发丛。蛐蛐就在身边吱吱的悠长的叫。飞机每5分钟会轰鸣着闪着红黄两色灯穿过视野。我枕着胳膊,想那些在天上飞过的人,是要去哪呢。Take me away.Take me away.一遍一遍的碎碎念。可是从来没有谁会出现,带我离开。 于是只好捡起包,扫掉身上的草屑。从操场坏掉的铁栅栏里钻出去,回到那所谓的生活。自己的生活。
今天和他发短信,语气里竟然已经有了客气。然后我告诉杭,我说我难过了。我说我根本放不下。然后我的杭告诉我,滢你只能坚强。只能。是啊。我再也没有另外一种选择。星期三给高一30班的孩子以学姐身份和他们做什么经验交流。突然想到的一句话,就随口说了出来。我说,既然无法改变了,那就尽最好的努力去接受吧。然后自己心里就突然停了那么一下。结束以后暗暗嘲笑自己。滢,原来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啊。
坚强。就像暖暖所描绘的那样。腐朽的坚强。即使那些曾经在掌心绽放的花朵已溃烂成泥。也要握紧它一直走一直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小王子,你好吗。你的狐狸,还好吧。一切都很好。是不是?
晚上去大明湖看烟火晚会。去的时候为忘带相机郁闷了很久。真正站在湖边的时候,却开始释然。风贴着湖面吹过。有层层的荷。和身边不认识的小女孩一起喊“哇~”。看着一个星球从升起到陨落所迸发的光芒。不去感叹所谓的永恒和短暂。不再为了试图用相机留下什么而忽略正在发生的眼前。不再想谁和谁曾经烟火后的誓言。从没有感受到那么单纯的自己。即使一身黑色,瞳孔里却有着明亮。只为了看。看过,便不再留恋。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圆呢。云像大明湖里的波纹。一层层推过去,月亮便开始隐约。妈妈车上的广播里突然放起丁薇。她唱心是自己的爱是自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己了。心是自由的爱是自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由了。想起一句话。我们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我们放不下一些快乐。
亲爱的michelle。你所说的。我会记得。
买了一件纯黑的男式高领套头衫和很帅气的Reebo运动鞋。剪了个很神奇的短发。这一星期里我的头发极大的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以我的发型为本体创造出各种奇妙的喻体。连我自己发明的用给别人的西瓜太妹也被用到自己身上来了。第一次完整的穿了一身黑色。很短的头发。没有表情的脸。真正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了。然后准备在这个冬天留起一直4年的短发,在下个夏天打破7年不穿的裙子的记录(是真的...)。连一向以帅哥称道的我们家张都扎起辫子穿起连衣裙来了。恩。改变吧。不要再去用不羁的外表掩盖内心的脆弱。既然你们都走了。那我为何还要留在原地。
萧潇。终于说到她。这个用了两年时间喜欢的只出过一张专集的歌手。封面上她用我喜欢的姿势咬手指头。头发柔软的像藤。CD机借给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临班一假小子听花儿。然后只好在有意无意的时候轻轻哼。那样有点调皮有点懒散有点忧伤有点寂寞的自言自语。淡淡的喜欢。就像她某首淡淡的歌。
下午懒洋洋
不太习惯电话故障
叶子掉了几片喔两片
我才发现 已经是秋天
窗外风凉凉
电话没坏只是没有响
我忽略了时间
没发现一个人走过几个月
(怎能怪)时间没有等我
是我忘了跟着走
舍不得温暖的被窝
想念你的温柔
(怎能怪)时间没有等我
是你忘了带我走
打开了门牌中的筒
才发现我的生活
被丢弃在家门口
下午懒洋洋
手机打开也没有留话
我伸伸懒腰
啊嗤 我才发现 已经是冬天
虽然我没有改变
却想不起你的面孔
时间没有等我
回头对我冷嘲热讽
我换好了球鞋
决定要追上一切
在春天来临以前
-----0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