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digan
cardigan的视角真是丰富多样,描写对象总是游离在中心之外,一会看到你,一会看到我;一会在街角街灯,一会回到公寓玄关。叙事时而伤感唯美——在伤疤上画星星,时而又充满智慧引用箴言a friend to all is a friend to none。最后两段激起的涟漪是他人视角与自己视角的冲突画面,也是旧泰勒与新泰勒的矛盾场景。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你”最后到底有没有回到她身边,但能知道的是她张开了准备拥抱的双臂。过剩的自我意识渐渐潮退,留下暴晒后出现的体现关怀的成熟坚韧。三十岁以后公众人物身份意识没有脱退,反而成为她人生中隐隐的活着的重要依据,即使她没有在歌里被那种强烈的公众人物思维干扰,但那些近乎无私的接纳、富有教育意义的智慧、甘于平淡的隐忍,是经历过名人社会的暴风雨后会渴求的美好品质。这些歌词像是梅雨时节看着窗外悲哀朦胧的雨点写成的片言只语,当真切感受到光阴在自己身体上流逝时,眼前面对的就不会再是一个个具体的、熟悉的“你”,而是离散的、模糊的,不再呼之欲出的,像醒来后怎么也回想不起的梦中的“你”。那是凝聚在胃部上层难以言喻的极愁,是占据一整天的沉默,只因醒来看到窗外一样沉默得可悲的微黄细雨。这不关于情爱,也与简单的政治不相干,更不关乎宏大的历史叙事与生命哲学,而是与生活相切,与一时的闷相照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