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 to Chromatica
我应该是第一次写长篇乐评,非专业人士,仅代表个人看法。某些黑粉请自重。
加一段,如果有spotify,请开启手机的勿扰模式,欣赏着每一首歌的加带视觉效果,尤其是下方的storyline,你会感觉她在你身边给你讲述她的创作之旅。我被她的坦诚和力量打动,正如现在,我听着1000 Doves(Piano Version),想象着演唱会最后一首,曲终人散——她摔碎了曾经的persona,承认fame is a prison and I’m not perfect,可没人会不爱她。
我也爱她,拼尽力气地去爱。因为她用音乐把世界上所有的不完美都融合在同一颗心脏中。
————原文如下
2020年5月28日晚,我完整地听完了两遍Lady Gaga的新专辑,Chromatica. 怎么说呢?第一遍听完感觉梦回初听Artpop的夜晚,那些巨大的、幻梦的还有闪烁着光芒的乐符又在她的作品中涌现出来了。第二遍听完,我对一个好朋友说——真的很像是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首单Stupid Love如同一首爱的箴言揭开了新era的序幕——我讨厌这首歌的原因很简单:歌词失去她一贯的美,仿佛穷尽了深奥的表达之后,在“爱”这个命题上,被束缚了发挥。但放在专辑里,这首歌又非常地welcome,同时也如同歌名一样,stupid——却是那种大众式的蠢,不需要动脑就可以加入舞池,随之舞动。二单Rain On Me虽然没有带给我Aura那般的惊喜,但是MV的artwork却足以让我们这些期待已久的粉丝高潮。有人说她土?无所谓。土鳖这个名号由来已久,她缺少的从来不是珍奇感还有距离感,反而是这样的土味让她在Joanne还有Shallow让她从艺术和流行的镣铐中解脱,彻底释放了自我。
专辑的Intro仿佛邀请你参与一场横跨亘古的邀约,所以你得以看见专辑内页的第二张就是封面的化石,所以你见得到Stupid Love的Y2K风格大放异彩——说白了,她用交响乐告诉你,坐稳了,虽然不会再有Rocket Number 9 took off to the planet,后面的章节也足以让你震撼到时光机中某一段复古的太空之旅。
Alice歌词中的wonderland就是歌曲的主题,它承接了intro的作用,在飞船落地后欢快地向你宣告:chromatica就是一片乐土。于是Stupid Love and Rain On Me来到了舞台之上:星球上的爱是普世的,苦痛是值得享受与庆祝的。
Free Woman时你已经来到了星球的downtown,这首是她最直白的女权具象曲,说得搞笑点,更像是在呼吁“姐姐妹妹站起来,我们不需要男人也可以过得很精彩”。在代表女权发言的同时,她也在这首歌曲里发表了自己的宣言:THIS IS MY DANCEFLOOR I FOUGHT FOR. 无论是battle for you 或者是fought for都可以看作是她对自我、对粉丝群体的守护。她的女战士形象已经足够深入人心了,经过了七年的蛰伏,她再次回到舞池里,只不过这一次没了曾经的“婊气”,反而是用足够温暖善良的粉色作为基色,用kindness作为武器,宣告回归。此后承接的Fun Tonight是初听时最让我emotional的一首歌,我宁愿把它称之为Gypsy2.0,但区别在于写Gypsy的时期,她还没有经历那么多苦痛,是带着一种昂扬的壮阔在诉说和粉丝周游世界同活到老的梦想——而这首,她直白地表示,YOU LOVE THE PAPARAZZI LOVE THE FAME / EVEN THOUGH YOU KNOW IT CAUSES ME PAIN, 让我想到她曾经在ins上发布的一些很灰暗的东西。这首歌虽然依然听起来疗愈,可如果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难过的,所以fun只有tonight,而不再是we can be gypsy forever, 但你依然可以解读成,在这颗星球,人人都可以释怀。
这一章节奠定了星球的基调——治愈的,勇敢的,粉色的,有爱的,释怀的——所以,第二章开始,我们可以欢快地蹦起来了。
911是那种因为自我厌恶自我逃避所以选择来到酒精和舞池的世界里麻痹自我的欢迎曲。自我抗衡再自我消解,也是她这张专辑里颇接近The fame的一首。舞池里当然会遇到心爱的TA——所以有了Plastic Doll,但她很明显已经过了张皇失措不顾一切的阶段:虽然我是一只孤单的塑料娃娃,但如果你不爱我,请你滚远一点。而Sour Candy延续了上一首的胆怯,如同曾轶可的《辣糖》一样告诉所有人:我的外表和我的心很可能是鲜明的对比,不要轻易judge我,just becuase of my apperance.有些人说这首Sour Candy很像是filter,但我反倒是觉得这是最Artpop的一首,她的标志性低音嗓,像极了Sex Dream里让我高潮的口白。此外,我也不觉得这首撕裂感很强,她的三首合作曲,都是互补的——况且,带给人一丝不适,或者是怪异,才是她Gaga的一面。
很有趣的是,在试图向你敞开心扉之后,她又续了一首Enigma,颇为BTW的一首歌,像极了Marry the Night,尤其是她接近怒吼宣告我们不妨肆意狂欢到天亮,无视所有的羞耻之时,你会知道,她还是那个她,仍然要在末日中寻欢作乐,仍然带着她的不顾一切还有跌跌撞撞。这首歌,我认为,五大里也只有她能唱得了——在我看来也算是爵士、回村以及原声带她扯着嗓门怒吼了五六年之后,最好的一次表达,是宣泄和宣告。
进行到这里,天快亮了,酒意快要消散了,但狂欢尽兴之余还需要一丝回味,也带着清醒之后的悔意,所以我们听到了Replay.
专辑进行到这里,如果画一个问号我觉得也没问题,毕竟是一张舞曲专辑,但高就高在最后的一幕,她又载着你回到了地球,试图用地球上最美妙的符号——乐符,告诉你,Chromatica象征着什么:对,就是音乐创造的净土。这首和大姑妈合作的Sine From Above已经取代了Shallow,成为我心中她合唱曲的最高位。而后面紧接着的1000 Doves同样是她的自我宣言,是她用音乐最直白的彰显。最后让所有粉丝高潮的Babylon奠定了整张专辑的(在我心中的)封神可能,让我想到她曾在格莱美上向大卫·鲍伊致敬的那场表演——如果这张专辑真的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制作,会有这样一曲作为收场也是说得通了。
有人诟病Artpop制作太满,专辑概念不够清晰,所以她学聪明了,依然是自己的拿手菜,但用了几个平滑的interlude尽可能缩小了专辑的割裂性,同时泾渭分明地把每一章的主题刻画丰满。我看到有人短评说,她的制作永远不懂的节制,是啊,她就像是宇宙中一颗盛大的能量体,即便是张皇失措也要踩着恨天高向世人张牙舞爪,一面流血一面大笑着离开舞台。
而舞台之下呢?她也是孤独、寂寞、无助、自我厌恶的小小的“我”。
是你是我,是每一个生活在Chromatica星球的居民。
95/100
Cut: 911/Sine from Above/Enigma/Fun Tonight/Babyl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