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人间——有感于《请笃信一个梦》和《听无可说》
这几天一直在单曲循环周深的《请笃信一个梦》。其实早在去年作为《姜子牙》的宣传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也挺期待电影的上映。然而因为疫情的原因,电影暂时没得看了。然后在某个无事的下午,再次听到这首歌,听到他唱那句“最后微笑着回身遥遥朝那人望一眼,终于开始学会眷恋这人间”,突然就有了泪目的感觉。
《请笃信一个梦》的作词是沃特艾文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作词周深演唱。还有我很喜欢的也是周深唱的《你曾这样问过》。她的词非常流畅,像散文。即便拿掉曲调,也是一篇很好的小文。
这首歌的开头四句是一个小朋友唱的,伴奏很低,干净的童声很抓耳。
“我们在途中匆匆挥手并不说告别
只因深知总会在轮回里再次相见
到那天穿过陌生人海在闹市中擦肩
平凡的梦啊终会被成全“
他说“平凡的梦啊终会被成全”,而不是“平凡的梦啊终会被实现”。
“平凡的梦”是什么呢?是“在闹市中擦肩”,而不是“在闹市中相见”。
听着就有种悲伤的感觉对不对?
即使“始终笃信爱与温柔”,即使一直“向前走”,即使“相逢就已然足够”,即使“一刻静谧”就已是安慰。那是经历了什么,“才终于开始学会眷恋这人间”?
戳我的便是在这里。
人间五彩斑斓,故事繁多,但要真正说起“执念”,却恐怕不是每一个人张嘴便来的。撇开浮于表面的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维持我与这人间的,是什么?
自然而然想到河图的《听无可说》。听到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在问——
“是世界太吵还是太安静呢
还是想听的那一位没出现过”
“是人群太空旷还是太拥挤呢
还是想拥抱那一位擦肩而过”
有些话,说着说着终于成无话可说——也许是发现无人在听,也许是终于知道说了白说。那些一个拥抱便能带来安慰的人,知晓你内心或者阴暗或者诡谲想法的人,并不多。更多时候,我们是抱着靠枕倚着沙发,独自跟唱到跑调跑得拉都来不回来。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去年某个时候开始,时常会冒出“我寄人间”的念头,后半句至今都接不上——我寄人间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只能是,我寄人间,待雪满头。
不眷恋这人间,只是等待这场大雪缓缓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