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觉得好的音乐,就如同好的文学作品一样,最成功之处莫过于使人共情,你我不相识,你我皆有情,情本难得,更难共鸣。 听毛不易的这首《一荤一素》,不由得想起了我早已离世的奶奶。“十年生死两茫茫”,于我而言,此刻想起还是如添新悲。记得,她刚走时的那些日子,我总能梦到她,这也难怪,谁让她的琐碎的身影,她的爽朗的言语,她的慈爱的面容,她的一切一切,或者说我的一切一切,打从我出生时就彼此相伴呢!“日出又日落”,小时候的记忆早就埋在了我心里“深处再深处”。人,面对悲伤的本能,就是逃避悲伤。现实不能,就寄托在了梦里。现在,我梦到她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偶有几次入梦,醒来也是恍恍惚惚,记不大清。又是夜晚,又是一个人静静的躺着,听到毛不易唱“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怕我再想起你”,一下子潸然,我知道这是生者对逝者的美好愿想,但是,却美好的让人愿意相信。 毛不易的声线太具有叙事性了,温柔沉静,娓娓从容,他一开口,就有画面,在我看来,真是“曲中有画,字字如墨”。苏东坡曾经评价王维的诗,谓之“诗中有画”,毛不易原名叫王维家,倒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