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在没有冬天的城市里，听四季分明的暖心民谣
撰文 / 王击凡
11月底，北京终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多游客都在雪地里兴奋拍照留念，在他们成长的南方城市，或许并没有太多见到雪的机会。其实，在全球暖化越发严重的当下，两极化的天气已经成为主流，要不就是热到极点的夏天，要不就是冷到极致的冬天。当春天与秋天的界限感逐渐消逝，我们好像已经越来越难找到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了。
这样的话，出生于21世纪的小朋友，会不会都很难理解什么叫“春夏秋冬”了？与其只能让孩子们在课本上读到关于四季的文字描述，倒不如试着用音乐来描绘创作者对四个季节的真实感受吧。近日上线的腾讯音乐人全新民谣系列特别企划之《四季歌》•民谣四重奏，就唱出了我心目中最四季分明的暖心民谣。
把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都照顾到了的《四季歌》，用民谣的方式，以四张厚重的专辑，缓缓道出四个季节之间的微妙差别。而我特别欣赏的是，腾讯音乐人为《四季歌》这个项目所精心挑选的四位民谣唱作人。代表春天的林侧、夏天的马条，秋天的张浅潜、冬天的晓月老板，都是属于那个季节的不二之选。他们用各自的声音，唱出了季节的味道。
1. 有故事的春夏秋
先来说说《四季歌》的前面三张，无论是林侧、马条还是张浅潜，都是有故事的人。民谣本来就是基于创作者自身的生命故事，他们有故事，而你有酒，当好故事与好酒配上好吉他、好音乐，好民谣便是这样水到渠成。《四季歌》把每位创作者的故事，以音乐的形式发散开去，在季节流转之间，我们很难不被这些有血有肉的故事感动。
四位音乐人里最年轻的林侧，书写了开篇“春晴”的部分，同时也代表着中国民谣未来的新希望。在《清晨幻想曲》这张专辑里，林侧大胆道出自己的心路历程：“一开始我并不觉得自己很美丽，甚至还认为身材有点问题……”我喜欢林侧在创作中体现的女性角度，她希望听她唱歌的女孩子都能变得更勇敢坚定，同时也能对自己的身体多一点自信。
曾经拿下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年度歌王封号的马条，是《四季歌》里名气最大的一位。蛰伏多年未有新作的他，这一次交出来的《给给》专辑，足以为干燥炎热的夏季代言。
“给给”是马条家乡的新疆方言，意味着付出了便不会后悔的真心实意。从大西北闯荡到京城，有了老婆女儿之后的马条，作品风格也由过往的锐利灼热，变得更为圆熟温暖。作为《四季歌》的“夏咏”部分，《给给》就像是一曲献给夏日的咏叹调，里头安放着马条式的中年男子日常感慨。
连马条自己也说，《给给》是他发过最柔软的一张唱片。当中年人的肉身开始衰老，马条却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变得油腻，反而焕发出属于他这个生命阶段的最好状态。我在《给给》里听见的，是马条对这个世界的爱与暖意。
我还记得，在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的那个年代，我已经开始听张浅潜唱歌、看她的画和书。张浅潜发表于2001年的首张专辑《灵魂出窍》，即使在时隔将近二十年之后拿出来重新回味，依然是一张领先于时代的先锋之作。那些年，“独立女性”这样的词汇尚未铺天盖地流行开来，而张浅潜则是身体力行地，成为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女子。
我不太了解在这十多年里，张浅潜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导致她直到今时今日才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二张专辑《星月之河》。但一切的经历都自有其意义所在，在没有发片的十八年间，张浅潜仍旧在用心过生活、用心创作。她把这些属于“成年人的痛苦”写进了《星月之河》这张专辑，同时也成就了《四季歌》里最感伤的“秋暝”Part。
“曾经在千杯万盏中尝尽了聚合离散”，张浅潜的秋日感怀，也是每一代民谣创作者们的共同感慨。不甘于被速朽的生活腐蚀的人，往往选择逃向文艺的怀抱。但在充斥着人工智能、消费主义等各种热词的新时代里，我们还需要听歌吗？我们还需要看书吗？我们还需要参与文化活动吗？张浅潜在音乐里所提出的这些疑问，值得我们深深思考。
2. 复古又新潮的冬天
最近这几天，我的耳机里头都在翻来覆去地滚动播放着《四季歌》的四张专辑，而播放频次最高的，则是晓月老板的《新乐府•人间宋词》。作为《四季歌》的“冬尘”部分，《新乐府•人间宋词》的确是心细如尘的民谣作品，新乐府国风创作人晓月老板沉浸于宋词的二次创作，在这个不太冷的冬天，带给我一种既复古又新潮的冬日新感受。
其实晓月老板这个名字当中的“晓月”，典故是出自于“杨柳岸，晓风残月”，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要专门做一张跟宋词有关的民谣专辑。至于“老板”，则是旧时梨园戏班对戏曲演员的固有称呼，而聆听这一张《新乐府•人间宋词》的整个过程，也更像是在晓月老板的音乐里，完成了一次酣畅淋漓的看戏体验。
在语文课上背诵宋词，曾经是我们每一个人求学时的痛苦经验。毕业后，基本没有多少人会主动打开那本尘封多年的《宋词三百首》。但晓月老板的歌却有这样子的魅力，让远离宋词多时的年轻人，有意欲去重新了解这些属于我们国家的文化瑰宝。从老的文本中寻求新鲜的表达方式，让音乐与文化发生碰撞，正是晓月老板一直致力在做的。
宋词在宋代，其实是可以按照不同的曲牌唱出来的。但在宋词流传至今的历程中，这种“唱”的传播方式慢慢消失了，而晓月老板则在《新乐府•人间宋词》专辑里还原了这一形式，同时亦赋予它新的时代意义。
当辛弃疾、陆游、李清照、欧阳修等宋代词人的作品，成为这一代年轻人追捧的“新歌”，当中的文化意义自是不可言喻。陆游在《卜算子•咏梅》中写下的“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直是我的心头大爱。
而当晓月老板以融合爵士等多种现代音乐形式注入宋词，我在这些歌里听见的，是属于这个世代的“只有香如故”。好的文艺作品，无论放在任何年代，它自身所散发出来的“香气”，都会一如往昔，教人一见如故。
路人或许会问，晓月老板是谁？连百度百科都没有的晓月老板，却拥有一群追随他多年的死忠骨灰粉。在音乐App上，晓月老板每首歌的评论区都超过了999+条，这也让许多所谓的当红歌手望尘莫及。晓月老板的知名度，在他的Live现场，在他的独门秘技（口琴），也在他的原创作品。一场一场Live唱下来，晓月老板就是天生的民谣诗人。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而每一年的冬天，都是一年到头的圆满结局。虚实难辨的《新乐府•人间宋词》，也在沉睡千年的宋词情怀当中，萌生出新的时代律动，为《四季歌》项目作了一个非常棒的收尾。这一张用心良苦的《新乐府•人间宋词》，既是戏曲里的广阔天地，也是此时此刻的温暖人间。
3. 四季间的化学反应
林侧、马条、张浅潜、晓月老板四位个性音乐人，背后都有各自独特的人生故事，聆听《四季歌》，仿佛也像是在了解他们丰盛的生命历程。天南地北的四位唱作人，此次汇聚在同一张合辑里，是难得的强强联合。如果说，品味单人专辑，就像在解读音乐人的个人宣言；那么涵盖了四张专辑的《四季歌》项目，则意在探索多种民谣元素叠加的未知化学反应。
林侧的生机勃勃、马条的醇厚狂热、张浅潜的赤诚敏感、晓月老板的隽永绵长……来自不同民谣流派的每一位艺术家所对应的，是类别不一的细分民谣。四季作为一个了解他们各自音乐创作的切入点，让每位唱作人的风格，都能得到最淋漓尽致的呈现。而占据资源优势的腾讯音乐人，也以匠心独运的《四季歌》项目，把四个民谣细分市场之间的差异性放到最大。
从春天到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每一个季节的气候，都盛载着我们与别不同的生命浓度。民谣，是最诗性最感性、也是最适合用于歌颂四季的音乐形式。《四季歌》这四张同期发行的民谣专辑，它们之间所发生的季节联动，就如同一个立体的艺术展览一般，从多种不同的维度，试图探究华语民谣的更多新鲜可能。
民谣来自土地，民谣源自时间，而民谣最重要的，是“人”的力量。土地、时间与人，成就了一代代的民谣艺人。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即将结束之际，高科技飞驰发展、连种田都能电子化的当下，我们还需要质朴入心的民谣吗？听完《四季歌》，我对民谣的未来还是乐观的。契合我们日常生活的民谣，仍然可以让每一个人，从音乐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共鸣。
将民谣与春夏秋冬四季作类比并进行紧密关联，这体现了腾讯音乐人不仅具有在音乐探索方面的无穷想象力，更具备全面的音乐流派压制力。无论是什么样的曲风，腾讯音乐人最想要实现的是，让更多不同风格的优质原创音乐，都能有机会走进大众视野。愿意花时间心力打造《四季歌》这样意义非凡的企划，腾讯音乐人也展示了他们对华语乐坛的十足诚意。
比起动辄上百万制作费的主流专辑，《四季歌》的四张唱片虽然没有华丽的外表，却以其更平实、更贴近内心的创作角度，打动每一个真心听歌的人。《四季歌》的Slogan是“离人群更近的声音”，当我们在没有冬天的城市里，听见《四季歌》里这些四季分明的暖心民谣，每个音符都带着体温，每句歌词都温暖入心，就彷如我们再度重新拥有了四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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