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玛拉雅,关于自然,传统,和生命

去年暑假,因为身在过于炎热的四川无法忍受,所以收拾起行囊跑到了西藏。从家里出发,先到成都,坐了两天颠簸的汽车到了藏东的昌都。到各地去看那些寺庙,风景,不知疲倦。
最随性的事情是,听说一个叫丁青的地方不仅出产虫草,还有全国最大的苯教寺庙,庙里的壁画精美无比。于是坐着装满蔬菜和鸡鸭的小卡车,在宛如乡村机耕道一般的泥土路上,和一个回族小孩,一个藏族男人,一路颠簸到了那里。
和藏族老女人吵架,然乌湖畔最美丽的小木屋还有黄色青稞,林芝的巨大原始森林和雪山顶,和我弟弟长很象的打桌球的藏族小孩,回头对我羞涩微笑的尼姑,壁画,喇嘛,拉萨哲蚌寺高悬的唐卡,还有在转山时整条山路乞讨的人。
现在那些回忆还在我抽屉深处的几个胶卷里。我没有拿胶卷去冲洗,有幻想就是好的。何必还要再看那些真实影像来确认什么,诉说什么。
对于获奖的电影,我一向没有观看的欲望。因为在我看来,一部电影要兼顾市场还要保证他的艺术性,这实在是太难。如果你对西藏保持着关注,对精神体验有兴趣,喜欢new age音乐,那么《Himalaya》这部电影值得一看。
这部片子诉说的是关于成长,团结,还有死亡的故事。两代领袖之间的争执,父亲和儿子的隔阂,并没有因那是在海拔5000米的高峰而脱离人世的普遍。在真实的暴风雪下,那些藏族人他们是怎么一代又一代历经过来的,这是你我所不能想像到的。在这样的自然下,他们依然保有卑谦的姿态,去面对生命的轮回。
需要隆重介绍的是这部片子的音乐。他好到几乎盖住了影像本身。很多藏民族所使用的乐器如法螺,饶和钹,还有我们所熟知铜钦(长长的法号),与人声混合,与自然中的流水,风声交织,很贴切的演绎出片子中所需要的宗教性,以及隐藏在背后关于人和自然的融合。在夜晚无人的时刻,独自坐在那里,听着Himalaya这样的音乐,仿佛一种氛围从头顶浸入,让我们更好的去认识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生命,到底以怎样的姿态去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