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清净圆明,为何产生世界。
小乘佛法,教义主要以自求解脱为目标,故为自调自度之声闻、缘觉之道,而异于大乘自利利他二者兼顾之菩萨道。
始终是个自私而世俗的人,满足自身的内心已经是走到尽头,不去计较更多或实质或虚妄的意义与得失。关联大乘则佛的道义也是无心研究。适当能够安静下来,阅读有关小乘,声闻乘,清心寡欲。即便如此,我也会为这样来之不易的安宁得意好一会。
不会再有脱离现实的失真想法。淹没在人流里,有时会不经意地慌乱,学会在心里默念,是我不够勇敢,不敢与之为伍。之后,依然不露声色。仍然会难过,怨恨,愤怒,只是尽量地自我调息,淹没掉负气出走的冲动。逃得再远,终究逃不出狭隘的心。
不大记得看哪一场画展的时候,听到一句话,七年了,我觉得改变是对的,不是吗?
我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改变,向来质疑的只是面对。所以,我是个怯懦的人。我拒绝一切微观的施舍与偿还。这场交易是慈悲的,却是被动的欲盖弥彰。
偶尔找出班得瑞的音乐听,一整个下午,把音响的声音开到很大,蜷缩在床上。闭上双眼,灵魂仿佛踏入死荫的幽谷,夹杂着恍惚的梦境与回忆,如此往复。班得瑞的音乐毕竟只是清净忧伤,不会如神秘园那样陷入深深的绝望,牵扯进跌宕的哀怨,醒不过来。
性格里依然存在尖锐的成分,只是日渐沉积,不会轻易地外泄。温和客气地回应别人发来的信息,没有理由清高冷傲地对待一个无关的陌生人。他不是你在乎的人,孤立你,诋毁你,抑或是靠近你,都是莫虚有的事情。只是不需要亲近,不需要纠结,回复的话也就只是单音节的词语重复。如果一定要说这样是敷衍,我也无话可以辩驳。
身边难免会出现不同的人。所有的感情都应当被明确地善待。不至于产生无辜的罅隙,不至于莫名的伤害。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言谈,举止,不经意地产生错觉,有种相似感。不由其主的与记忆叠加。即使并无太大发展的可能,这些暧昧的情绪还是会留下痕迹。所以,我习惯与人保持距离。没有必要的交集就不要创造条件,我并不认为生活潜伏着多少奇迹。还有多少事情需要全心投入。
喜欢过很多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被不同的人身上迷人的气质吸引。现在却经常很难一一地记起,以至于回想到情感的庸俗与低落。我不喜欢感情泛滥,把持着感情屈尊迂贵的人。总之,产生感情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仿若灵光一闪,时候到了,身边一切的可能都会传达着讯息。
而现在,什么都好,只是独自厮守着恬静,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终于还是初见成效。丝毫不希望被人打扰,轻易地篡改。
佛语,本来清净圆明,为何产生世界。
世界因爱而变得圆满。虽然我的消极常常只认定世态炎凉,人情淡薄。但是超度的亡经里也无处不提到感化。看到一朵花开,内心便会充满感激。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愉悦的。这是人之初,性本善。
丑恶总是与静好对立的。给予它贬义,于是它就成了恶。只是,孰是孰非,早已难辨。有许多的沉默,也有许多的发生。
自己需要谨记的只是细微,琐碎和平凡。风光的事情做过,不光彩的事情也沾过边。只是不愿意再反复提及。毕竟,都已经过去了。生来背负的原罪与后天再造的罪孽,迫使生命的动机变得卑劣。逃避,无疑是苟活的一条途径。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以后,能尽量做到如此,心安,亦是赎罪。始终对记忆守口如瓶,偶尔的凭吊,也只容许自己一个人。记起那些爱过你的人,曾经付出的一切,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心生敬畏。
世界,便是无限大,也无限小。无限喧嚣,却又无限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