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小宇宙。

------- SODAGREEN式 《小宇宙》
小的时候,你会幻想属于自己的天马行空么?
或许简单到一块大大泡泡糖,又或更多是跑到外太空探索那些未知的精彩,机器人,罗曼蒂克的公主,容易很快打到通关的电子游戏。。。
游乐场,长长的大象鼻子勾起自己那么多的愿望。还有长颈鹿和奔驰的骏马,遥远的群山,点点丛林和晶莹白雪,疑似火山的迸发,音箱悬在空中,耳机挂在枝桠上,这便是苏打绿在CD封面所勾勒的《小宇宙》。
苏打绿依旧坚持着台湾独立音乐一贯的发行方式和创作风格。单曲发行的新鲜清脆,到同名专集一片绿色潮湿里《你喔》的俏皮和浪漫,《飞鱼》的透彻清爽,单曲《迟到千年》创作DEMO到正式发行的小故事,第二张专辑《小宇宙》由DEMO《小情歌》率先温暖听者的耳朵,一触即发。
透着神秘魔幻的唱片封面让人对碟中十一首歌的各番口味充满了期待。青峰的声音被最多形容是忽男忽女,而我更喜欢说它妖得融化到骨子里。拉开序幕的是让人思绪飞扬的口风琴声,《YOU‘RE YOU WILL》,简单的四字表达,夹杂着英文的絮絮念念,一下字心情就好了起来,一切若能心如所愿,简单如歌的心如所愿,吟唱,你情我愿。专辑同名歌曲叙述着平日生活里烦心事,吉他扫弦,鼓点作响,浪漫的英伦情结又次张显,递进式的乐段宣泄着我要的世界“这城市为所欲为,我只要只属于我的宇宙;回到我的世界,无谓的事都走远”,那些诗意满满的词句把最难嚼的琐碎全部吞掉,这就是属于苏打绿的世界。
而整张专集最出色的作品,当属《小情歌》。一直觉得青峰的声音适合唱小歌,一些SOFT ROCK会被他演绎的娓娓动人又不那么偏颇矫情,而INDIE-POP当是拿捏到最佳尺寸。想比较一下正式版本和之前作为单曲限量发行的DEMO。钢琴,钢琴和吉他,人声,就这样简简单单走进你我的心,提琴声让情绪更加悠长,“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么?这是我上周去江边的情景。拿着DV对着无人的江岸,茫茫一片,口中便不禁哼起这样断断续续的句子,自己熟悉的朋友入镜,她或他,你,你自己,我,我们。“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 最后谁也都苍老。。。。你知道 就算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 写下我 度秒如年难挨的离骚”。脑中是“倾城之恋”四字。白流苏和范柳原,那是那个时代的,而现在的呢。我们谁还会说出这些字字珠玑的所谓情话让之得到允诺,朋友因歌想起的人和事,泪流,感叹罢了。小情歌,爱,能有多大。而DEMO只有钢琴做伴,人声完全凸显出来,和和声的配合起伏,是凭吊青春么?或许太过悲调了,描绘得温情,就掉进这温情的画面吧,简单就好。
有些唏嘘的〈小情歌〉过后,〈符号〉又显得意识流魔幻,梦境,酒,野兽,旅行,不相关的词,相关的乐段,奇妙的色彩。〈暂时失控〉应该是当下很多人会有的情绪状态。无论怎样的压力,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烦躁,副歌部分的演唱到是考验青峰演唱方式的多样性,急促颤抖的发声仿佛真地体会到失控的状态。两首快歌后,又恢复了小宁静,〈被雨困住的城市〉会是很多小女生的心头爱,木吉他犹如雨滴的降落,滴滴答答,青峰的声音也被调到极尽柔和,一些气声的加入述说着两个人不愿意被打扰的心情,雨包围着,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语气词“哎”被多次的吟唱着。
〈已经〉的INDIE ROCK感觉特别浓重,变调,短促的节奏,有些颠簸的声线,而〈吵〉反而不那么“吵”,还是情绪。为什么说是小宇宙?大概就是这个“小”字吧。一些小的感官知觉,透过乐段呼啦啦抛出来,尤其爽快,歌曲结尾处钢琴的大段排比就像是在说话,别吵别吵,嘘,这儿有好歌。
〈背着你〉,会让你一个人听到掉泪么。不是〈小情歌〉那样的幸福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泪成灰”,这样的比喻俗套又煽情。重重叠叠的自言自语,所有的动作和感觉都是背着你而做,这些都是我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或许这样的状态已变成大多数失恋后的人们的心境。我爱你,与你无关。〈坠落〉的BOSSANOVA风情又让人轻松起来。漫无目的自由的,好似漂浮在空中的嬉戏,失真声音的处理更觉得迷幻,电子声效就有这样的好处。转眼就到最后一首。这样的结尾--〈无言歌〉。
清唱的英文部分:“There's no word for me to say to give a sign, to sing a song 。。”
钢琴进,再反复。真的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只有音乐还在响。人声渐清晰,似乎过于决绝的表达,“请带着我一起飞”飞字的延长再延长,整张专辑所要表达的情绪,焦躁,不满,甜蜜,失望,决绝都被无限扩大,在这NO WORD的世界中,随着音阶,一级级往上爬,情绪都到达顶峰,终结。
最后说说歌词内页的设计吧,看着色彩斑斓五花八门的图片,六位乐队成员如孩子般排排坐着,青春飞扬,或是魔法师似的放飞着白鸽,头像被挂在画框里。文字部分全部由青峰手写,歪歪扭扭的字句煞是可爱,对着“字型:吴青峰写到手痛(呜……)”笑了好久。
一张乐队个人情绪色彩浓重的INDIE POP专辑,如果你觉得正年轻,如果你觉得情绪太多想找自己的小宇宙,那么就快去听苏打绿的〈小宇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