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决定

忽然想起N年前的一个冬天的下午，我一个人走在北京六里桥的一条街上，哼着木马的《舞步》：
“春天，老师们死了，木马笑着抵达狂欢
暗处，延续的舞步，在整个节日里盛放哀容
随后的事由你自己决定，随后的事由你自己决定
看吧，朋友们死了，每块墓碑上都涂抹着青春
你的舞步，充满了戒备，带着惊奇，隐入黑铁般的未来
随后的事由你自己决定，随后的事由你决定……
没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决定。”

在哼出最后那句歌词之后，我站在街上莫名其妙地掉了几滴猫泪。我想起了一种说法，忘记是谁说的了。大概是说作为一个中国人，你是否可能拥有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青春？
这里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那股中庸的冰冷味道，而年长者会说“过犹不及”，这其中充满了东方的智慧。那其中的本质却是一种异常冷酷无情的东西，让年长者可以从容不迫地吸食年少者的生命力，使之变得孱弱。
然后，年少者成为年长者，重复那个生命的过程。在这里，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的。而青春总是以虚弱、畸形或病态的面目出现，年长者则称之为道德与美。
在这样的一个生命循环中，青春和爱是否有它们自己的地位呢？
还是只是作为来自西方世界的外来词语而存在，那是一种虚幻的理想，只是词语。而在词语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大片黑暗的虚无。
就像鲁迅死前写下的黑暗的遗言，他用的那些否认：否认肉体生命，否认艺术，否认爱、承诺和信赖等基本道德元素……
可是没有了这些，我们的生命还剩下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