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他始终游离于视线之外,但寸步未离你的心间
朴树是我常常在低潮期听的歌手。
“我现在有窗户了。猎户星座此时已出现在地平线上,它的附近是木星,2000年之前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灿烂的时刻。(我不打算告诉你现在是几点,那星有多高。)但我希望你也能看到它。我们所看到的星星是一样的。克拉丽丝。” ―选自《沉默的羔羊》
最早的是那首《平凡之路》,当初只是装模做样地学吉他的时候弹,觉得为什么不拿别的酷酷的歌给我。
那时候只是觉得酷好,没想到酷是流血流泪。
如今在静谧之下悄悄哼着“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你知道有些东西我也曾热血过,我也曾天真过。
“流着泪说的誓言啊, 都像屁一样地飘散啦。从未兑现的誓言啊, 都曾像屁一样地飘扬。”
相信每个人都在青春里或多或少都疯狂过吧:为了那么一个不确定的人可以拒绝一堆人,甚至拒绝自己。蹲在马桶上看到信息落的泪;在众人面怒吞的玫瑰;抛弃自己、放弃自己的行为;开始学着去咀嚼那些伤痛文学——看着张嘉佳、大冰笔下的一个个凄美爱情掉眼泪。
但你说我现在会感叹:“莫道消磨 热血易冷 锋芒在胸 如鲠在喉”这样的话吗,不会。“人心不会熄灭,但它可能蒙上灰烬而不再燃烧。灰烬本来是燃烧的产物,但它反过来又抑制了燃烧。拨开灰烬,你会看到重新燃烧的人心。”
虽然我也不可避免地彷徨和脆弱过,但我不记得我这辈子有过“熄灭”或是“蒙上灰烬”的时候,我为了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受了很多嘲弄以及鄙夷。
“就你?还浪漫主义,渣男!”
是啊,在如今渣男横行霸道的时候,很多人会莫名把你的好意理解为“渣男的惯用套路”。于此你只能说一句,“呵呵,互删。”很多时候别人的这么一句话常常让我的玻璃心破碎,我在想是我太玻璃心了吗?我做错什么了吗?可简单的问候不是很正常的社交吗。虽然想到了这点但我对于陌生人的话还是少了。很多人从公众号这头跑到微信那头,叫我:“您好,您好的。”我其实怪不好意思的,我不过一个专科生,小人物罢了,随便一点就好。
还有值得诟病的一点就是“什么,怎么还有人做他日历啊。啊,这钱那么想赚的吗?”于此我一狠心一跺脚,成本价预定,其实这时候最好是揪住他们的耳朵跟他们说,请问:”我算是理想主义者了吧,请问你们能做到吗?能的话我预定十本好吧”可显然互联网的能力还没有那么强大,不足以跨过电线去揪耳朵。于是我也只是自己吭哧吭哧地做,做出成绩了,再小小的叉个腰,吹一下牛。看到他们依然还是抱怨着生活琐碎,我暗爽。
现在依然会做很多别人觉得酷的事情,在我眼里不过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当然很多事情还没做好,还不算很好,但在我心里从一开始就是六十分。而很多别人做的很成功的东西,在我看来也是不及格。
以下为朴树先生在《猎户星座》的一段话:
“有本书这样描述煤的形成。有些树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受着强烈的外力挤压,最终变成了煤。而另一些树,被埋在更深的地方,经历了更漫长的时间和更剧烈的挤压。他们变成了钻石。
我没以为我是钻石,或是什么大天才临世。我还没那么狂妄。我的心智基本成熟。我相信这唱片是一粒煤。我为此而荣幸。尤其是在这个遍地塑料制品,缺少基本的爱和耐心的年代。我想我经受过那些挤压,坚持了下来,我没有回避那些痛苦。于是,我不用刻意做什么,他们都会释放在音乐里。是的,我在写歌时,在编曲时,感觉到了他们。他们都在那儿。我知道,我等了10年,就是在等这些时刻。
我不是一个自觉的人,如果重来一次,我也未必有勇气把这些年的遭遇再经历一遍。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他如此慷慨,给予了厄运病痛曲折。我想,我还会继续做音乐,但也许我不会再有一张情感这么强烈的唱片了。
半年前,写过一个消失了的weibo,想叙述一下当时的处境。那时,倒计时已开始,眼前是一张无从下手的不如意的唱片,和一堆刚数清字数又不知所云的歌词。weibo的结尾是这样的:每次,一想到,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个最好的,就会一下焦躁起来,陷入失控。但又想到,这的确就是目前的我自己,便心安了一些。”
他是一个很挣扎但又热爱追求平静的人,作的曲作的词都充满着浓烈的平静气息,当然我觉得他是燥的,他有一颗追求卓越的心,因为他明白那些东西在那里了,他得去寻找它们。于此那些力量你也便听到了。
在这个社会集体不酷的时候,做几件酷酷的事情还是蛮容易的。即便你知道那不是酷,那是信仰,那是热爱。
你也曾经追问
然后沉默
渐渐习惯谎言
并以此为荣
因为没有草原
就忘了你是马
你卑微的人生
从不曾犯错的
无聊的人生
所以你要是问我:重来一次会不会再去做那些傻事,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我还是会那么做。
即便我明白浪漫主义这东西,不会随着错误的爱的对象消失,但我那时候实际上是说不通的。即便是要知道脱离一场分手最好的方式是去提高自己,也会陷入短暂的漩涡。
即便我明白理想这东西靠不住,但我仍然想让我还未踏入社会之前,好好地梦一场。
嘿 记得吗
我曾说过的那些傻话
嘿 知道吗
原来他们全都是真的
我觉得朴树是颗钻石,他只是谦虚罢了。而我当煤也很不错。
推荐阅读关于《乐队的夏天》的一些乐队以及评价的文章:
以及我用了一暑假做的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