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专辑关于吸血鬼、月亮的圆缺循环、沉闷的合唱以及温暖树叶和冬天的气息。
自从2006年的处女专辑发行一鸣惊人后,挪威艺术家、作家Jenny Hval逐渐发展出不同寻常的个人独立之音。最近的两张个人solo专辑,不论是2013年的「Innocence Is Kinky」还是2015年发行的「Apocalypse, girl」,Hval迷人的声线,非凡的表现力,以及有显著个人特色、突破传统的词曲编排,融合了诗歌、散文写作,表现艺术甚至电影等不同非传统元素,收到了各大媒体乐评的深入探讨和来自世界各地乐迷的赞赏。Jenny Hval会让人不由想到同为北欧音乐圈的Lykke Li、Robyn等独特女声,以及Grimes、tUnE-yArDs的古灵精怪。 前作「Apocalypse, girl」入选Pitchfork年度专辑50佳(位列第42位),其中的单曲「That Battle Is Over」也位列年度单曲百佳(排名第81),Jenny Hval也跟着Pitchfork进行了一系列的巡演。这张专辑的歌词创作涉及诸多宗教元素,并且如死亡般冰冷,极配合Hval的嗓音。例如「Heaven」一曲,33岁的修女向上帝告解「O, Heaven, I'm standing in a graveyard of girls」,自己深受禁欲的折磨,也不再年轻。那颗少女之心也不再跳动——「girly heart that held no blood and made no beat」。修女宣泄的是情欲——「the tombstones are so tall and hard, I want to sit on them, put death inside my body, I want」。结尾只能是死亡——「So much death, a hole to nowhere」——引向未知的深渊。 要是听过这张专辑,就可以很好地理解为什么《纽约时报》形容她的歌词就像是「一把剖开政治上性别歧视和社会对性取向歧视问题的手术刀」,Hval用男性和女性的视角,以一种格外动人的方式,将这些被掩盖和/或被否认的问题曝晒在阳光底下。Hval歌词中关于集体及个人性别身份的核心概念、对于社会和政治的构想使得「Apocalypse, girl」出现在众多的年终榜单上,并迫使世界各地的乐评人思考这一由来已久但之前鲜被探讨的问题:什么是「Soft Dick Rock」?「Soft Dick Rock」是Jenny Hval贯穿其作品一个概念,也是乐评人津津乐道探讨的主题。它的表面解释是「Using the elements of dick to create a softer, toned-down sound」,其实在更深层次「Soft Dick Rock」是一个标志,Hval对于男女不平等、对女性歧视的揭示。 「Apocalypse, girl」之后一整年的巡演和为她第二次赢得北欧音乐奖的提名后,就像许多完美主义者会做的一样,Hval迅速重返录音室,携手噪音音乐制作人Lasse Marhaug继续完成她的新专辑「Blood Bitch」的录制工作。新搭档的Lasse Marhaug是挪威噪音/实验音乐圈的头面人物,自从90年代就一直活跃在北欧的音乐圈子,作为乐手和制作人已经参与了300多张作品,风格涉及噪音/实验、舞曲、先锋爵士、极端金属等,同样也是多个北欧厂牌的主理人。现在仍然活跃在音乐制作的各个环节,组建了一堆临时组合,探索不同合作的可能。和上一张专辑相比,新作无论是在表现主题还是在器乐演奏和制作上都有180度的巨大差别,这是Hval主题最明确的作品,但新专辑的主题关注点转移到了乐迷更少关注的地方。 对于新专辑「Blood Bitch」Hval自己做出了以下奇怪的形容:「新专辑包含对于血液的研究。血自然流出。最纯洁最强大但也是最平常和让人恐惧的血是月经血,白色红色的卫生纸将处女、妓女、母亲、女巫、做梦者、情侣们联系在一起。」这张专辑又可以说是一则小说化的虚构故事,灵感来源于70年代的恐怖电影和剥削电影中的角色和意象。用那种方式,而不是所谓聪明的现代注解方式,我发现我可以讲述一个关于自己和过去时光的完全不同的故事,一本关于现实短暂性和超验性的诗意日记。 「专辑构建的故事中有个叫做奥兰多的吸血鬼角色,他能够自由穿梭于时间和空间。除此外其中还有一个关于一位头戴黑色假发的35岁老艺术家陷在巡演途中的故事,时差不适的她在夜晚活跃起来嗨到夜已深。但在白天,当一辆黑色货车载着她环游欧美时,她安静地靠在一台Arp奥德赛合成器旁休息。所以说这是我最叙事化最私人化的一张专辑。这也是我首张采用了挪威黑金中的蜂鸣元素重新联系起自己多年前开始尝试的哥特和金属风格的专辑。这张专辑关于吸血鬼,月亮的圆缺循环,沉闷的合唱以及温暖树叶和冬天的气息。」 【译评:吳俊寧|资料来源: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