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A Twigs这首歌,我首先是看了观众拍摄的现场视频,然后在软件上听了歌。这个顺序妙的很,看观众非专业设备,也没有专门的收音工具录下声音的视频,她饱满又复杂的情感信息竟然就已经能突破受损过的音质的障碍,精确无误地传达到每一个听众的耳朵里。视频1:43到2:00的歌声,那时我还没看MV,但脑海里却立刻精准浮现了一只双翅带金黄色的蝴蝶急急坠落的画面。我感觉我刚吸入的空气,我的整个肺部,也随之急急下落至身体的尽头,那感觉真是…奇妙。
看完MV之后我隔了一段时间才去听了歌。录音室的作品自然能让人听到歌曲更多的细节,也让人发出更多的赞叹:这首歌到底吸纳,蕴藏了她多少的情感在里面。伴奏的构成并不复杂,简单的钢琴构成主旋律,时有合成器加入点睛之笔。歌曲在1:41处的音效,让人想起老科幻片里机器人金属外壳所反射的银色冷光。与充满机械感的合成器音效形成对比的是透明的人声的完全赤裸。FKA Twigs的歌声,以这样极简的伴奏为背景,精巧的像是皮囊之下一根根纤细的肌肉纤维,如此纤细,如此脆弱,如此强大,如此美丽。
我在微博上看完现场之后,有人在评论区推荐MV,短评里也有给MV很高的评价。Pitchfork上的乐评里也有提到FKA Twigs为了拍摄这只MV练习钢管舞,在ins上发ins story的事。作为一个不喜欢看MV的人,我在看MV的时候,看着FKA Twigs在钢管上翻飞,她轻盈,不定的身影,和我想象中那只坠落的蝴蝶重合了。
FKA Twigs的歌曲总是在毫不保留地表达着情绪化的一面;在《Cellophane》里她更是反复的抛出看似形成了一个奇怪闭环的问句:难道我不曾为你付出一切?那为什么我现在又不这样了?那为什么你又不能为我付出一切?这不是在质问“你”,更像是与“我”的对话;其中不含有对无意之人的怨恨,更多的是吟诵着纯粹的心碎。以这种方式拥抱脆弱就像是一种变相的和解;歌曲本身似乎是无解的,但是MV的结尾大概给出了一个答案:FKA Twigs跌至谷底,撞上大地;她被人用红色的陶土涂抹遍全身,犹如涅槃时火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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