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embling Blue Stars,一个如此诗意的名字却来自笔名Pauline Réage法国女作家在1954年出版的那本声名狼藉的小说The Story of O(O的故事,vu注),这部兼哲理,色情描写和性受疟倾向于一体的小说其中有一段这样写道,“她的眼睛如同星星——颤动的蓝星(her eyes were like stars, trembling blue stars)”。
在他的乐队Northern Picture Library解散之后,Trembling Blue Stars的创立者Bob Wratten带着这句话独自上路了,这是在1995年的伦敦,Bob有些忧郁的想着,这该是和Annem...(展开全部)Trembling Blue Stars,一个如此诗意的名字却来自笔名Pauline Réage法国女作家在1954年出版的那本声名狼藉的小说The Story of O(O的故事,vu注),这部兼哲理,色情描写和性受疟倾向于一体的小说其中有一段这样写道,“她的眼睛如同星星——颤动的蓝星(her eyes were like stars, trembling blue stars)”。
在他的乐队Northern Picture Library解散之后,Trembling Blue Stars的创立者Bob Wratten带着这句话独自上路了,这是在1995年的伦敦,Bob有些忧郁的想着,这该是和Annemari有个了结的时候了吧,多年以来,Bob都和担任键盘手的女友Annemari Davies在The Field Mice和Northern Picture Library里合作,这种关系是工作上的,也是私人的。而作为当时独立厂牌Sarah的旗舰乐队,The Field Mice的解散如同Sarah的解散一样,所有人唏嘘不已。
“that’s her handwriting, that’s the way she writes&hellip”那年冬天的空气中总有一些记忆的碎片轻轻漂浮,Bob拿起吉他弹着A Single Kiss,”and tonight it’s as though she was just some wonderful dream&hellip”他安静的想着那些难以确信的幻觉,然后勐然发现这是一支挽歌和一个故事的终结,也是Trembling Blue Stars的开始。于是整个冬天,Bob都和制作人Ian Catt(Saint Etienne的制作人)呆在一起,录制Trembling Blue Stars在Shinkansen唱片公司的首张专辑Her Handwriting。
从开始的A Single Kiss到末尾的To Keep Your Heart Whole,略带苦涩的欢乐记忆如同晦暗的悔恨情绪浸染了整张专辑,Bob Wratten拨动琴弦,一些不知所措的惊惶与幽然而生的伤感便从指尖滑落。“去年夏天的困惑(Last summer’s obsession)”“伦敦往事(A London story)”,那是记忆中的真实还是幻想中的恍若隔世?
那年的Bob Wratten看起来很不摇滚,事实上他一直不很摇滚。他想着生活不过是自己的生活,何必去谈那些连自己都没信仰的东西。“来点深刻的政治性的东西?”Bob发现这个可笑的念头终于把自己逗乐了。
‘Her Handwriting’花费了Bob一个冬天的时间,”我只是写我自己的歌,那些对我自然而然的个人化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灵安然栖息的地方,我的就在那些音乐里,宁静坦然。在吟唱中,它和我的生命有种隐密的联系,让情绪偶尔闪回在某个凝固的瞬间。”Bob Wratten这样喃喃自语的走过96年最后一个微凉的初春日子,看着新专辑单曲”Abba on the Jukebox”安静的进入了4月的唱片店,然后在一个星期里销售一空,他惊奇自己的忧郁已像病毒一样蔓延在这个城市晦涩的人群中。一个月之后,当那张封面素净,标着Trembling Blue Stars,Her Handwriting的专辑再次让唱片店的某个角落变得空空如也之后,Bob Wratten脸上不再有困惑的表情,他猜想这个城市的每个人都在去年夏天隐藏了一段故事,需要用一个冬天去治疗,直到云开雾散的春日,阳光也只是降落在苍白的皮肤表面……
这是1996年,Bob看着自己逐渐有了名气,虽然他只是自顾自的低吟浅唱。尽管Bob非常情愿只是呆在录音室埋头做自己的音乐,然而现场演出却是推广唱片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一个人在现场扮演不了一个乐队,他只好招回在The Field Mice时的队友Harvey Williams做吉他和键盘,又找来同门的Blueboy女贝斯手Gemma Townley演奏大提琴和贝斯。(95年年底Sarah公司关闭的时候,公司合伙人之一的Matt Haynes成立了新的厂牌Shinkansen,原来在Sarah的Blueboy也跟了过去。)
三人时期的Trembling Blue Stars为Mark Radcliffe录制了BBC Radio 1的一期节目,然后在伦敦地区有小规模演出,以至作为另一个着名Indie乐队Baby Bird的现场演出嘉宾,但最后却与美国华纳唱片公司的一纸合约擦身而过。
并不是谁都可以对前途那样澹漠和随意,逐渐的,Harvey和Gemma 对TBS的发展方向感到失望,也无法认同自己在乐队中所扮演的尴尬角色(临时客串乐手?)。随着Gemma的断然离去,Ian Catt接替了她演出中的贝司手位置,然而这也并非是对于乐队存在的问题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虽然有另一着名Indie乐团Arab Strap支持,TBS在Wag Club的演出收场时,里面几乎空无一人了。这场恶梦般的经历使TBS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出现在演出舞台上……
尽管Bob最初把TBS和Her Handwriting当作一次性的音乐产物,在1997年的四月,他还是回到录音室准备TBS的下一张作品 Lips That Taste Of Tears ,唱片名字取自女诗人Dorothy Parker《挽歌(Threnody)》中的诗句——
Lilacs blossom just as sweet
Now my heart is shattered.
If I bowled it down the street,
Who’s to say it mattered?
If there’s one that rode away
What would I be missing?
Lips that taste of tears, they say,
Are the best for kissing.
(再后来的事情可以用一个”峰回路转”来形容,)随着Annemari Davies如薄纱般精致轻盈的嗓音再次降临到Bob Wratten身边,Trembling Blue Stars终于开始重归于和谐。Davies为Lips That Taste Of Tears录制了包括单曲The Rainbow在内的几首曲子,甚至专辑的封面也是她的照片。与此同时,Bob在Field Mice的老队友,贝司手Michael Hiscock也出现在了专辑的制作阵容名单里(客串最后一曲Farewell To Forever)。先前离队的Gemma又重新回到了大提琴的位子上。
Lips That Taste Of Tears发行后,再次受到评论界的一致称赞,以致在流行音乐权威杂志Melody Maker的年终评选中被重点推荐,一举进入年度最佳专辑的名单。但唯一的遗憾来自Annemari Davies,她的舞台恐惧症依然严重,这使得TBS无法利用巡演推广新专辑,尽管Lips That Taste Of Tears几乎在全世界都得以发行。
到了1998年底,Trembling Blue Stars 受到的广泛赞誉超出了唱片公司想象,人们对Bob Wratten以前那只传奇Indie乐队Field Mice也越来越有兴趣。随之Shinkansen 公司发行了一套Field Mice双张选辑”Where’d You Learn to Kiss That Way?”这套唱片不可思议的热销了将近两年时间。
上张专辑Her Handwriting发行两年后,Bob Wratten开始着手Trembling Blue Stars的第三张专辑Broken By Whispers。专辑名引用了法国作家Francoise Sagan作品A Certain Smile中的一句话(1958年,A Certain Smile被改编成Jean Negulesco执导的同名电影). Annemari和上次一样为TBS作了主音,而在上张专辑中小试身手的Field Mice贝司手Michael Hiscock则几乎成为TBS的一员,参与了专辑多数曲目的贝司弹奏。
这张专辑发行之前,产生了一张极为难得的唱片,单曲”Doo-Wop Music”,这张只在小范围发行的作品回归了五六十年代的doo-wop音乐风格,它作为7寸蓝色塑胶唱片在1999年夏末单独发行,两支曲子都没有收录进后来的专辑。第二只单曲Dark Eyes在十月底发布,并且在BBC Radio 1里Mark Radcliffe的节目中被选为“本周最佳单曲”。第二年(2000)的二月底,专辑Broken By Whispers终于在英国发行,而北美地区的发行则由美国着名独立厂牌Sub Pop代理。
这张专辑最值得关注的莫过于TBS对于现场演出的回归,99年12月,在独立唱片公司 Rough Trade 进行市场推广的 Notting Hill Arts Club演出中, Bob独自一人抱着把木吉他演唱了12首歌,第二年三月,Trembling Blue Stars成了伦敦Spitz中的主角。为这次演出,Bob还招回了Harvey担任吉他手和键盘手,Michael担岗贝司手。不过Michael住在法国,他在TBS中的位置并不长久,2000年夏天,原Sarah 旗下乐队BRIGHTER 的贝司手Keris Howard取代他的位置, Keris的首次出场是在伦敦的Borderline, 接下来则是乐队在瑞典Emmaboda音乐节上的出色表演。而紧接着为着名音乐主持人John Peel录制的节目则是原来的Ian Catt担任贝司,代替了去独自发展而难以抽身的Keris。
此时的Trembling Blue Stars已经成了五人组合,乐队长期的追随者Jonathan Akerman加入TBS作了鼓手,原Sarah旗下的洛杉矶乐队ABERDEEN的 成员Beth Arzy 担任背景和声。这一阵容在Shinkansen公司2000年的圣诞Party上完成了他们的处子演出,进而在去年(2001年)2月的Garage演出中取得巨大成功,人们在演出开始前两小时就开始排队等候,最后上百人被堵在了拥挤的现场之外.接下来3月1号那场为纪念Rough Trade成立25周年的庆祝活动也由TBS唱了主角。
3月底,Bob Wratten带领声名越渐显赫的Trembling Blue Stars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美国巡演。在那个周末的纽约和华盛顿两场演出中,前者的票几乎刚开始出售就被抢购一空,甚至有歌迷从远在数千里之外的San Diego和Alaska赶来。回到欧洲之后,乐队又在法国演出了几场, 并且为Indie 乐团Damon Naomi在伦敦The Garage的演出助阵。
6月底的一个下午,Bob Wratten回到了位于伦敦Crystal Palace(水晶宫)的录音室, 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恰当的把新专辑Alive To Every Smile中第六首和第七首串起来,他苦笑道”要从The Jam的风格平稳的过渡到The Aphex Twin&hellip太难了。”
与别的某些Indie pop乐手经年不变的固定风格不一样,Bob Wratten更偏向于去作一位实验主义者,如何把键盘和电子节奏融合到一贯清新澹雅的Indie曲式中,这是Bob Wratten乐于在Alive To Every Smile里面临的挑战。一想到TBS的电子化实验,Bob就有些无奈,早在第二张专辑发行后,有些歌迷抱怨那是张Techno垃圾,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有些死硬的Indie分子还坚持要在每首曲子里都出现一把吉他加一个打手鼓的MM…在我看来,一个音序器和一把Rickenbacker十二弦吉他一样重要,Alive To Every Smile是个证明。”Bob想证明的是他的电子化倾向,他没有说明的还有TBS的多元化倾向,虽然Bob更愿意”吃独食”,把一些曲子做得像一张个人专辑,但五人的乐队阵容毕竟为专辑带来了一些更加丰富的元素,女歌手Beth演唱了专辑的绝大部分曲目,她和Bob的声线相得益彰,增加了音乐的层次感和空间氛围。
Alive To Every Smile里不仅有Beth Arzy的演唱,还有久违的Annemari Davies的声音出现在”The Ghost Of An Unkissed Kiss”和”Maybe After All.”。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也是Annemari最后一次和Trembling Blue Stars 的合作了。
2001年10月,Trembling Blue Stars 第四张录音室专辑Alive To Every Smile终于问世,之前的9月,一张作为主打曲目的EP”The Ghost Of An Unkissed Kiss”已先于专辑提前发行,”The Ghost Of An Unkissed Kiss”也许是专辑里最典型的TBS曲式:那样经典的Indie吉他和漂亮的和声。
在美国,这张专辑再次由Sub Pop发行, 一场为期三周的Trembling Blue Stars美国巡演也在11月举行。
巡演途中,TBS的成员构思了一张新的单曲,这就是在2002年4月下旬即将发行的Slow Soft Sighs,封面照片却是取自鼓手在巡演图中拍摄的美国西部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