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黄子华
节目是九一年的,离所谓“九七大限”还有六年。引几段: “做电台之前我有一个信念:这个世界,讲是没用的,做才有用。譬如爱就是了,不要同我讲爱?做啦。所以你见到有些人爱什么爱到极点,就做什么了。有些人爱这个世界爱到极点,就做世界啦。这个世界只得一样东西是讲好过做的,就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提倡一种人人平等的乌托邦,是好好的——讲。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理论的嘛,给人在大学里读的,真是不要这么紧张的。……所以现在你问马克思‘马生你知不知单单中国因为你的理论死了不止一百万啊?’,马生会话:‘哈?读书都会死这么多人么?你们中国日日大考啊?’……” 悲观主义者: 子华子华,我老婆告诉我她有孩子啦!——唉,没用的。 唉,她又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早知道啦! 子华子华,刚才证实了我老爸真的有cancer啊——早知道啦。 不过医生话仲有机会——没用的啦。 ……所以我做节目会时不时出现这样的情况: 各位听众,今日气温会到四十三摄氏度,可以话是非常之热——早知道啦! 哈,对不住。今日相对湿度是百分之九十二。现在交通非常之不便,因为发生了意外,请驾车人士——早知道啦。 虽然我的节目有这样的问题,但我仲有好多fans的。他们经常写信给我——没用的。 …… “……但我知道在座一定有好多人觉得同性恋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作惟恐避之不及状),这个违反自然——是不自然的事来着。但我想,你如果话一讲到不自然——不自然——一个五十磅的小孩子每天要背个三十五磅的书包上学,到了学校还会同啊sir讲‘阿sir我带漏了书啊’,是不是有点不自然呢?一个人每个月将他四分之三的人工交租……一个同性恋人士明明是钟意与他同一样性别的人,你逼他钟意异性,都其实几不自然的吧。‘神经病啊你,边个话要他钟意异性的?基佬——搞点小男孩嘛!’这也是,但我话都不及一些mala佬搞那些小女孩……” “讲返演技问题,都不是每种角色都能找到真实体验的。比如就我个人来讲,我最怕演的就是幸福的角色。这不幸的事人人都试过啊,但幸福不是好多人试。但最近我找到了……最近我找到了,如果你们想试下幸福的生活,就去登记做选民。你今年有没投票啊……有没投票?你投过票就知道什么叫幸福的生活啦(兴奋地鼓动)。你拿住一张选票进投票站——哇,我这一世人都没试过不需讲笑话都有这么多人对住我笑啊——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温暖的。我一世都没试过这么多人不断对住我讲:‘请你支持我!请你支持我’原来我genggui重要。于是我满怀幸福入了进去,充满诚意投了一票,然后出来——我就知道什么叫不幸了。没人再同你笑,没人再叫你支持他。不过这样,这样都不会影响我今年去投票的。我仍然会带着我的选票去投票——不过我就不会这样快就进去啦。” 好在听得懂粤语,要不然就错过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啦。要是会粤语打字就好了,现在这样打出来失色许多。 仔细听,能发现好多问题,尤其是回归前香港人的心态,例如那句“我舅父移民十几年,我一世都见不到他几次。但何守信,我每星一三五都可以见到你。你现在说走就走,不留下一片云彩,只留下我和人大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