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无法改变世界,但人可以...吗?| 近似机翻

Terry Callier 为表演而生。他成长于臭名昭著的芝加哥住房项目*街区,三岁时就学会了弹钢琴,七岁时开始(系统地)上钢琴课,十二岁时开始自己写歌,并在街头巷尾与当地的 Doo-Wop 团体一起唱歌。
*注:此住房项目指的是 Cabrini-Green Homes,由芝加哥房屋管理局批准建造的位于近北区的公关住房项目。由于住房设计以及社区种族歧视的问题,此地区长期受犯罪问题困扰,居住环境恶劣,Cabrini-Green 进而成为美国公共住房问题的代名词。
提及自己童年与音乐的接触,Terry Callier 说:“我居住的街区也是 Curtis Mayfield, Jerry Butler, Major Lance 和一大批非常有才华或对音乐感兴趣的人的家。尽管我母亲计划让我成为一名医生或律师,但她自己也有如此美妙丰富的唱片收藏,我小时候听到的音乐是在为我的音乐生涯做准备。”
然而,他的音乐生涯并非一帆风顺。白天工作,晚上演出,尽管如此 Callier 仍对自己的音乐力求完美,与其演得不好,他宁可不表演。
在 20 世纪 60 年代初,当他目睹了萨克斯演奏家 John Coltrane 的现场之后,将其比作一次精神冲撞。这场演出的力量使他“暂停”演出九个月,直到他“重新编排”了自己的演奏方法。
回顾这段时间,他说:“我停止了演奏,并开始寻找一份上班的工作,直到我能够在自己的音乐中获得与他们一样的尊严(dignity)、承诺(commitment)和强度(intensity)。”

小众地位
1962年,他发行了他的第一首单曲 "Look At Me Now",两年后,他录制了专辑 The New Folk Sound Of Terry Callier。当它最终在 1968 年发行时,受到的关注却聊胜于无。
1970 年,Callier 加入了芝加哥作曲家工作室(Chicago Songwriters Workshop),并为 Chess 和 Cadet 厂牌(后者是前者的子厂牌)创作歌曲。1972 年,一支名为 The Dells 的灵魂乐队用 Callier 的歌曲 "The Love We Had Stays On My Mind" 一举成名。七十年代初期 Callier 继续为 Cadet 录制了三张专辑:Occasional Rain, What Color Is Love? 以及 I Just Can't Help Myself。
Callier的音乐融合了灵魂、民谣和爵士,勉强在小众圈子里获得一些追随者。然而,商业上的成功与他无缘,于是 1975 年 Cadet 放弃了 Callier。
两年后,Callier 与 Elektra 唱片签约,在 Elektra 的 Jazz Fusion 分支上又发行了两张专辑。1979 年,他凭借 "Sign Of The Times" 获得了些许成功,并获邀在蒙特勒爵士音乐节(Montreux Jazz Festival)上演出。但是此时 Elektra 唱片公司进行重组,新来的管理层决定让 Callier 离开。
告别音乐
由于对音乐行业感到失望,加之新出生的女儿需要抚养,Callier 于 1983 年选择隐退。整个八十年代,他和他的母亲住在芝加哥。他当过电脑程序员(*注 是为芝加哥大学下属的国家舆论研究中心 The National Opinion Research Center 工作),并攻读社会学学位。
不过他对这段时期有着美好的回忆,并评论说:
“我很幸运地找到了工作,尤其还是从事计算机编程,让我仍保有创造力表达的渠道。因为我白天必须上班,这样我也不会感到无所事事从而虚度人生。”
卷土重来
Callier 继续在家里写歌和练习演奏,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一些灵魂乐作品在英国的酸性爵士(acid jazz)俱乐部现场被重新发掘,他可能会继续做一名程序员。
1991年,英国 DJ Giles Peterson 和 Russ Dewbury 发现了 Callier 的作品,并让公众对这位艺术家重新产生了兴趣。在允许(*注 英国 Acid Jazz 厂牌,时间 1990 年)再版发行单曲专辑 I Don't Want To See Myself (Without You) 之后,Callier 开始定期在英国演出。1995 年,他与 Verve 公司签约,发行了曲风舒缓的专辑 Time Peace,这是他 15 年来的第一张新专辑。
谈起自己在俱乐部场景里的复兴,Callier 曾评论说:
“当我在 1991 年来到 100 俱乐部(*注 100 Club 是一家位于伦敦的历史悠久的小型俱乐部现场)演出时,那是我八年来第一次在观众面前演出。那感觉真的很棒。我能感觉到人们想要听到这些歌曲的现场,而这也正是我一直以来的希望——让它们从情感、心理以及在某些情况下通过身体触及人们。”
改变世界
1999 年,卡里尔发行了他复出后的第二张专辑。这张专辑名为 LifeTime,是对人际关系的精神反思。他解释说:
“很多时候,我们有过多的期望,但是一段关系是不会改变世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不可能再恢复到安逸的、田园牧歌的那种状态。我们在六、七十年代发现,音乐并不能改变世界。
“那时我们认为,如果我们能找到正确的和弦结构和正确的词语,我们真的可以改变世界。然而现在的我们已经看到,艺术竭尽全力所能做到的不过如此。我现在的任务——和以前一样,是传递我的那部分信息。剩下的故事就看你们如何书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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