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过是一场愚蠢的游戏

大油头,复古眼镜,Alex Turner是生错年代的诗人,
Pomade. Varsity jackets. Skinny leather ties. Penny loafers with white socks. It's all part of a look rooted in 1950s American-greaser and British-teddy-boy culture—and it's all roaring back. No one embodies the new era of this retro look more convincingly than Arctic Monkeys frontman Alex Turner,GQ写道。
比他那身行头更有往日情怀的是他的词作。猴子的第四张专辑《Suck It and See》奠定了Alex Turner一流诗人的地位,正巧摆脱了少年心气,也还处于阴郁的《AM》前夕,没有过度意识流,且辞采卓越。其中Love Is a Laserquest是SongMeanings上专辑里讨论最多的歌曲,有些人甚至围绕专辑的歌词写了一整出戏——看吧,这就是歌词对人们的意义。
这意味着即使Alex Turner在技艺和历练上还逊于他的偶像Leonard Cohen,但他日益精进的技巧也足以使他同 Patti Smith,Nick Cave 的写作放在一起讨论。
「Do you still feel younger than you thought you would by now
Or darling, have you started feeling old yet?
And do you look into the mirror to remind yourself you're there
Or have somebody's goodnight kisses got that covered?」
唱到「And do you look into the mirror to remind yourself you're there
Or have somebody's goodnight kisses got that covered?」时,你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不像读诗一样读出来,整首歌都呈现着间歇式的“断片,一会在杯中跟自己辩论,过会儿又用彼岸缠绵的双唇劝自己更进一杯,然后你会在摇椅中跟晚风诉说夏日你忘怀不了的恋人。这该是多么易感的诗人才能捕捉到的情绪? 当你确认爱的时候,确认的瞬间已经发生过了。甚至,爱已经改变了,它可能更多了一点,也可能消失了一点。再次看向镜子时,你记得起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你无法追回这段被借走的时光,你要么模仿盖茨比沉醉在每个凌晨三点半,要么就继续喝吧,在坍塌的星系中来到这片草地,在梦里你不可能抓不住的。
Alex在采访中谈论这段感情:
「I hope not, cos in the song it's over.」
Alex也不能矢口否认,借酒精说服自己她只是爱过的女人的其中一个。继续喝吧,只是在那样强烈的漩涡里,遥远的星球,近处的酒杯才会短暂地都令人眩晕般地、与我们息息相关,是的朋友们,酒是不会骗你的。
他吟唱着
「Don't worry I'm sure that you're still breaking hearts
with the efficiency that only youth can harness」
这是对“我放不下你”的最好的注解
还有对分开最普适的描写:
「I've tried to ask you this in some daydreams that I've had
But you're always busy being make-believe」
每一例相爱都是希望压倒自知之明的伟大胜利, 如果爱消退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假装,持久的爱是很难得,你我一生都不会遇上。
他永恒歌颂的主题,对恋人的疑问,不是步步紧逼的质问,只是在青黛色的天空下,雪山和一块块玻璃般闪亮的湖泊冲击着感性,爱是一场游戏吗,还是你学会要更认真一点?
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会怎么样?我会再一次发现我的劣根性——胆怯、脆弱、懒惰、无信、妥协忍让、粗鲁愚蠢、还有最要命的,为做过的事情后悔。但是我还是尝试过要再来一遍,因为「Everything is more beautiful because we’re doomed. 正因为我们在劫难逃,万物显得更美好了。」这句《伊利亚特》中著名的话,也因为刚刚结束的这个夏日。
「When I'm pipe and slippers and rocking chair
Singing dreadful songs about summer」
这是最有诗意的一句,Alex浓重的谢菲尔德口音唱出的无论是Summer还是Summat,他都该唱着可怖的歌,关于夏日,你的永不凋落的夏日,凝结了穷尽青春的激情和真挚。“Love”或“爱”这些因为过度使用而沉闷无味的词还能精确地表达我们的情感状态吗?继续使用这些词语就好比睡在别人肮脏的床单里,难道我们不应该找到与所爱之人的独一无二相称的表白?一切人类的情感都是古老而传统的,唯有表达的陌生让它们新鲜。Alex Turner口中的盛夏也许另有所指,或者我会这么说,这48天让我的生命中只有那一个夏日,这个夏日中只有你。
但是我现在可以清醒地看待你了:我要把你比作海明威笔下的巴黎,你不会老去,你会不断更换新的情人。一如这座城市,但我不能停下脚步。
「如果年轻,这是一个好去处,也是一个人成年的必经之地,」他说,「我们都曾爱过它。」「而且,」他还说,「说不爱,那是撒谎。」
生活不同于电影,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外部环境与精神世界的精巧一致——暴风雨来临,远非死亡和崩溃的预兆,相反,纵使雨水扑打着窗户,你依然可以找到爱情和真理、美丽和幸福。响晴薄日的下午你无所事事,愁绪不能冲破幻想中的乌云,音乐还在那里,把心境道破。Alex Turner已经为你人生的每个阶段谱好了乐章。
不管生活如何继续,我们最终还是要落脚到“爱”里——哪怕爱已逝去。朋友们,希望你们新年到来时都挽着新的手臂,他恰是让你感受到爱像锁头秘技窒息,热吻让暴雨止息的人,央求她,对我残忍一点,Because I'm a fool for you。